按理說，一個吸毒的人，軟肋明顯，應該很好對付。但王子已經摸清，作為一個看起來吸毒快吸死的人，張愷卻有著極為靈敏的感官，聽覺、視覺、嗅覺方麵的功能都遠超常人，跟蹤，應該是最不可取的方式之一。
“這家夥，連銀行賬戶都沒開，不用電腦，電話卡用一次扔一次，要是他背後沒什麼驚天秘密，都對不起他的這份累。”
王子想，你終於開始全力投入的幫我了。她可從來沒有忘記過，馮啟在計算機方麵的造詣堪稱天才。這種能力，他不用，她也不提。
“不過，我還是從他聯係過的人裏查到了一點兒端倪。跟他聯係過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用假身份證購買的手機號。這些假身份證我也都查了，有憑空捏造出一個不存在的人物的，也有盜用無關之人的身份證的。其中有一個，他的號碼定位在福陵德清縣，身份證主人的戶籍也在德清縣。這人的眾多關聯人中，有一個叫趙波濤的，是他的小舅子，曾經因為拐賣兒童未遂入過獄。你有沒有聯想到什麼？”
王子沉思片刻，眼睛一亮：“果果說，楊彤曾經報過警，說是周超鵬把她女兒賣了。”
馮啟點了點頭。
“那這條消息就更有價值了。”王子說，“據說，張愷曾經綁架過一個有錢人家的兒子，那人也有些手段，交了贖金沒領到人，就抓了張愷，關起來半月，嚴刑拷打，不給毒品，最後，張愷硬是什麼都沒說。關鍵在於，結果是，那人兒子沒找回來，最後卻把張愷給放了。現在還查不出抓張愷這人的來曆。知道這件事的人本來就很少，他們也都是道聽途說，自身並不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認為這是張愷為了在黑道上贏得聲譽散播出去的段子。”
馮啟沉默半晌，看著王子，笑道：“殿下，您的禦前護衛出師了啊，恭喜！”他眼睛裏有溫柔，有滄桑。
他想，不知不覺，他認識王子已經三年多了。他的女孩兒，正在一步步成為女王。
那時候王子還在上大四，快畢業了。
馮啟為了應付父親，答應每半月去一次中州，跟獲得過全國散打冠軍的車明賢老師學習散打。他第二次去的時候，遇到了王子。
那裏大多是男學員，但大部分人看到王子時，隻是偷眼觀望，並沒有人上前搭訕。
隻有一個滿身腱子肉的人，看樣子也是第一次見王子，目光放肆的在王子身上上下遊移。有人偷偷跟他提醒，說王子不好惹，他嗤笑道，“女人而已。老子跟遊大師練了五年，現在那老東西教不動了，才來這裏試試。”
對練時，他不顧規則，堅持選擇王子做對手，意圖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開始前，兩個人相對而立。
那人用拇指擦過鼻頭，淫邪一笑：“女孩子家，沒事練這個幹什麼，從今天起，爺要了你了！小爺在中州也是有名有姓的，做爺的女人，以後誰都不敢欺負你！”
2分鍾後，場上傳來那個男人的慘叫聲，而王子並沒有停手，直到車明賢親自上場攔下她。
“她犯規！媽的！這娘們犯規！”被抬下場時，那個男人瞪著王子，憤怒的喊叫著。
王子靜靜看著他，很平靜，卻讓人覺得高高在上，又似乎充滿了對下位者的鄙夷不屑。明明隻是個還沒畢業的小姑娘。
看著被光芒和男人熱切目光包圍著的王子，馮啟想，這女孩兒一定很孤獨。
“你在回憶我。”王子微微仰起頭，戲謔的看著他。
“怎麼，思想警察隊伍也到位了？”馮啟淡然笑著，“殿下饒命！在下再也不敢了。”
話音剛落，屁股上挨了一腳。
“怎麼樣，那女人，還合胃口嗎？”一個矮小精瘦的人問。他像個孩子般深深陷進鬆軟的紅色沙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