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我雖低著頭,但我能感覺到呂震此時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煩悶,隻見他把碗往桌上不耐煩的一放,便接嘴道;“娘,我可沒承認她是我的妻子,這門婚事從一開始就是你策劃出來的,你若不裝病,我哪會如此輕易讓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進屋啊!”
“你……”老呂人猛的一拍桌,有些語塞的指著呂震卻說不出話來。
我聽著他們說話,就像一個餓了好幾年的前線士兵,趕著要把這頓飯吃飽,然後再趕著上陣殺敵似的猛的往嘴裏灌吃的,一邊還靜靜觀看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當然,我的動作受到了隔壁那個美麗女人的鄙視,仿佛現在看來,她像正房,我倒像小三!
呂震見呂夫人發火,估計他也有些於心不忍,便軟下陣來,插開話題道;“娘,你先別氣,有什麼話我以後再對她說也不遲。現在,我先給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姑娘。她是孩兒在外流浪時認識的一位紅顏知己,姓水,名柔夢?”
我一怔,什麼,水柔夢?我突然想到,這名字在哪聽過?對了,那小乞丐嘴裏的頂級花魁?!我靠,呂震這小子還挺本事的嘛,出去悠轉一圈,便搞了個江南名妓回來。
聽了呂震的介紹,我雖震驚卻並未表現出來,而老夫人也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估計深居簡出的老夫人,還並不知她的來頭。要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常腥風血雨吧!
腥風血雨還沒出現,這時,另一翻驚天動地的場麵出現了,那便是水柔夢突然站起身來,朝老夫人施了一禮道;“夫人好,柔夢這就給你請安了!”
那綿綿細語,嗲聲奶氣,簡直酥得人骨頭都散了。
不知為何,聽到她這聲音,我一下子就想到昨晚那不純潔的畫麵,胃也開始不安份起來,當即,我很獻寶的“嘔——”了一聲,那塞了我滿嘴的饅頭和菜葉,頓時堵得我喉嚨難受。而且,一不小心的,一顆眼淚就吧嗒而出。現在的我,驀地變得臉紅脖子粗,鼓在嘴裏的食物,那是吐不出來的咽不下去,真的,真的快他媽的要難受死我了。其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全桌的人被我弄得恐怕再也沒胃口吃這頓飯了。我很自責,我一自責就噴了,一噴,滿桌都是我的口水了。看來,天做孽不可恕,人做孽不可活啊,我做孽吃不飽啊!
老夫人見我這個模樣,很義氣的她並沒有做出反感之態,到是異常關心的讓下人取來茶水道;“南兒你慢點,你看看你,我也知道你想吃完和震兒談談,但是不急不急啊!”掩麵流淚啊,看來,她是完全誤解了我的意思。她以為我是噎著了,還以為我是想和她兒子多相處才噎著,其實,真的不是這樣,真的,我可以發誓。
喝完水以後,我又匆匆吃了兩口,便僵直的站起身,朝老夫人施了一禮,就倉惶而逃,臨走前連頭也不敢回。我真怕再多看到呂震和水柔夢一眼,因為,我的內髒是那麼的脆弱啊!雖然沒有回頭,但是我卻能敏銳的察覺到,有一雙如獵豹般犀利而尖銳的眸子盯著我,那道眸光讓我有些站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