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房,我一直在重複著唱一首歌;“吐,不用刻意安排,憑感覺去吐就會很愉快……死了都要吐,不吐到淋漓盡致不痛快,傷害多深隻有這樣才足夠表白到淚水掉下來……”
唱著唱著,我真覺得這首歌太他丫的符合我現在的心境了,我不由得感動得想落淚。誰知,當我正要俺麵擦淚的時候,書房的門又被人給粗暴推開了。我驚訝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呂震那張帶著邪魅與狂野的俊臉。
隻見他神色冷峻中帶著一絲鐵青,那頎長而挺拔的身軀屹立在門檻之中,金色的陽光普照在他俊逸非凡的背影上,他竟猶如天神下凡般的英明神武。
這一刻,我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半點汙穢與褻瀆之意,有的也隻是聖潔與高高的崇敬之意。我發覺現在的我,就如一個卑微的仆人,正一臉謙誠的仰望著那至高無上的古希臘太陽神。
發現了我存在的呂震,凝視著我片刻,便把門給關了起來。瞬間,光芒不在,我如孔雀般高傲的下巴又揚了起來,眯起帶“色”的眼睛審視著這個不再受陽光烘托的男人。
隻見他快步走到我的跟前,然後帶著一絲輕蔑與不屑口氣的朝我問道;“剛剛在膳廳你是什麼意思?”
我聽完錯愕了一下,原來他找我就是問這事,搞得跟國家首席見麵似的,我還以為有什麼重大事情宣布。害我瞎緊張了一下。於是,我就訕訕垂下頭道;“沒什麼意思,就是人有點不舒服。”
呂震猶豫了一下說道;“昨晚你……”
“昨晚我蝦米沒看到,你問什麼我也不知道!”我不待他說完,便打斷他,昨晚的事真不想提了,說著,我還蒙著眼睛證明我沒看到。看,我是多麼的純潔啊!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什麼,隻是蹙了蹙眉滿臉疑惑的說道;“難道你一點都不介意?也不生氣?”
靠,原來感情他就是想來看我慪氣沒有啊?哼,我很不服氣的搖了搖頭道;“又不關我的事,我生什麼氣啊?”其實我又怎麼會不介意與生氣呢?我介意的是,我昨晚睡了一夜的桌子,我生氣的是,我的胃就被這麼給折騰壞了。
“你很厭惡本公子?”他突然很嚴肅,黑瞳閃爍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幽光,然後莫明其妙的問出這個問題來。他的話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在你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遞到你手裏,當然在你想扔出去的時候,你才發現,你身邊竟沒一個人,那光禿禿的一片想扔哪都不行。
雖然吧,我確實很厭惡他,但是吧,我在人家家裏吃,又在人家家裏住,總不能還要批評人家讓你看不順眼吧?於是,我就裝了一回虛偽,很謙虛的告訴他;“沒有啊,怎麼會?你長得又帥,又有錢,我想巴結你都來不及,怎麼會覺得你厭惡呢?”其實有些話不用我說,我想他應該從我的動作上看出了一二吧?那為何又要如此來為難我呢?看來,我有空得溫習一下《十萬個為什麼》了。
他聽了我的話,似信非信的打量了我一會,沉默了半晌才抬下他那完美而剛毅的下巴非常深沉的說道;“如果你要真能證明你不厭惡我,那麼今晚你就陪本公子一睡!”
“嘔——”
各位讀者真不好意思,聽了呂震的話,我其實應該很小鳥依人的湊上前,然後滿臉羞澀加緋紅的點點頭,但是,我這人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誠實,在他那句話剛說完的時候,我的胃就很不配合的吐了。
就這樣,我也不知道這晚是怎麼過的,反正我還是睡了書房,臨走前我見某人眉頭擰成川字型,既憤怒又無奈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