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暈厥(1 / 2)

果真,老夫人優雅的把額前的一絲散發移止耳後,然後用一種特諷刺的聲音說道;“呂府要的不是能唱能跳的女人,呂府娶媳婦要的是能說會做的。你以為琴棋書畫就通做出一件暖和人心的衣裳嗎?”

聽了老夫人的話,我那已經困乏得無力的身軀不由一僵,暗襯,這老夫人平時溫潤可人,怎麼現在倒像一盆長刺的仙人掌了,誰說一句,她就刺一下。

當然,那個叫水柔夢的女子,聽了這話,俏臉已經成了醬紫色,看她現在的這副囧樣,似乎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看到她這樣子,我倒蠻同情她的。是的,她雖是個妓女,但從剛剛那翻話中我能聽得出來,她很想從良。既然人家想從良,那我是不是該幫幫她呢?我在心底不由自主的這麼想,反正我和呂震之間根本沒啥關係可言,我們就像兩條顏色各異的毛線,被人強綁在了一起,但怎麼看,兩者也不可能融合成一種顏色啊?嗯,就是這樣的。

尷尬了一會,我本想強撐體力前來說上兩句,我想就算我再怎麼惡心呂震,但我也不能棒打鴛鴦啊?親愛的讀者們說是不?可是,有些人就很不識趣,當我好話還沒說出口,卻見尷尬了許久的呂震他卻滿是不耐的說道;“娘,你喜歡李沁南是你的事,可孩兒不喜歡。你看她現在把家搞成什麼樣子,那些丫環和家丁們都成了什麼樣,穿著打扮且說不倫不類,走在街上簡直就是出盡洋相。還有那些丫環,穿那麼短的裙子,那真是不知禮義廉恥,丟盡呂府的臉,就連這次我回府,要不是經過再三琢磨,我還真以走錯了地方,或換了主人。娘啊,你就認真想想吧,像這種有辱門風的女子孩兒寧願死也不能要啊。所以,今天孩兒回來,就是想告訴娘親,我是來休妻的!”

好一句休妻,當即氣得老夫人“啪——”的一聲用那雙布滿紋絡的老掌猛的往桌上一拍。呂夫人雖年方五十好幾,不過一雙美眸仍舊神采飛揚,尤其是在她發怒的時候,白皙而貴氣的嬌臉不住抽蓄,那握住絲帕的另一隻手也開始顫動不已。

“胡鬧,你是存心想氣死你娘嗎?”呂夫人剛說完這句話,就有些痛苦的捧胸,神色也微微變蒼白,看樣子,她已怒火攻心,澀及了自己的肝髒。

而從未見過老夫人發怒的我和水柔夢,都怔忡的望著呂震母子,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本來想上前詢問老夫人的我,也遲遲不敢開口。

呂震見自己老母似舊疾將發,當即也軟下陣道;“娘你別生氣,我隻是說出我想中的想法罷了。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夠合理,那你還可以問李沁南啊,你知道,孩兒與她婚前本來就素不相識,我想她亦並非想心甘心情願的嫁給我吧?”

說到這裏,所有人的眸光陡然都凝聚在了我這個一直沉默的“病秧子”身上。我本就是一身冷汗,又再被三雙神色各異的眸子這般盯著,全身竟不由自主開始發毛。

“南兒,你站起來,你告訴我,你願意!”呂夫人捧著胸口,語氣溫潤而夾雜著一絲懇求之意。尤其是她的眸光,滿是愛憐與心疼。她是這樣偉大的一個母親,想到嫁進府上她對我的好簡直比過任何人,做為一個長輩,她卻從未讓我受過半點委屈,想到這裏,我真的有些動容。

當即,我雙腿有些顫抖,由於感冒加上昨夜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體力差得不能再差。

但是,為了這對苦命鴛鴦,我覺得我有必要站起來申明一下。其實吧,我是很舍不得老夫人,畢竟我每次被呂震推到風口浪尖的時候,她總會毫不遲疑的幫我,仿佛在她眼裏,我比她兒子更重要。這個月來她對我的愧疚及細心照顧,其實讓我感動得早把她當媽看了。但,這畢竟是呂府,而不是我家。她——兒子呂震並不喜歡我,而我對她兒子也沒有絲毫好感,既使強留而下,得到了那一俱沒有靈魂的軀殼又有何用?

我自嘲的想了想,不錯,倒不如成全人家算了。

想到這裏,我有些幹裂的嘴巴豁然裂開一笑,在笑的同時,我發現他們的神情瞬間變得古怪,但是哪裏古怪,我也說不出來。隻是老夫人的眼裏東西比較明顯,我在她眼裏發現了一抹淡淡的哀愁及擔憂。

我忍著酸澀,朗聲說道;“我答應與呂震解除……”話未說完,一陣暈眩向我襲來,我大腦頓時失去意識,然後輕飄飄的身體直線倒下。

朦朧中,我依稀聽見老夫人那滿是憂慮及關心的聲音;“南兒……南兒你怎麼了……南兒……”

我一身酸痛,迷迷糊糊我感覺有一道蘊藏著怒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女人是吃石頭長大的嗎?重得快跟牛有得一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