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放鬆的我,當即揉著自己的脖子,連聲幹咳起來,同時我與呂震一樣,擔憂的湊上前去察看老夫人的病狀。
隻見呂震高大挺拔的身軀半蹲,微微托起自己的娘親,一臉焦躁及愁苦的問道;“娘,你沒事吧,你怎麼了?你別嚇唬孩兒啊!”
我想,既然怕她嚇你,那你剛剛為什麼又要拿我來嚇她?我雖有不滿,但見呂震如此憂心,當即也顧不得剛剛的一切衝突,我倏地蹲下身,仔細的觀察起老夫人的病色來,我發現老夫人此刻臉色灰白,嘴唇微紫,呼吸短促。身體有些抽蓄,似發冷狀一般。看到這裏,我心猛的一顫,這好像是心髒病突發的症狀吧?對,以前我三姨發病時,也是這副模樣。想到這裏,我不顧一切就推開扶著老夫人的呂震,然後自己輕輕托住呂老夫人,隨後把她輕巧的放在地上平躺而下,一些安妥後,我又連忙解開她的衣襟紐扣還有束在腰間的玉帶,企圖讓她通風解氣。
就在這一切還來不及實行時,卻被呂震有力的手臂擋住,隻見他怒氣升騰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平靜的看了一眼無知的他,並不理會,隨後,我又從榻上抱下軟枕,小心翼翼的墊在老夫人的頭下。同時,我在心底默念,老夫人千萬不要有事啊!
看著我這一連竄的舉動,愣在原地的呂震有些憤怒的瞪著我問道;“李沁南快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本少爺對你不客氣!”
我一邊給老夫人順氣,頭也不抬就吩咐他道;“誰還有空和你廢話,講這麼多幹嘛,還不快去請醫生!”
“醫生?”他一愣,滿臉的驚疑與無措。
我看他這個樣子,滿是厭煩的解釋道,醫生就是大夫。
他聽後,眼裏滿是猶豫與煩悶的望了我片刻,最終才訥訥的大步離去。
呂震走後,我又立即把榻上的被褥抱了下來,然後一股腦的搭在老夫人的身上,心髒病的急救措施中,就是要保持患者溫暖。
就這樣,我一邊為老夫人順氣解壓,一邊為老夫人捂緊絲被取暖,很快,她的神色到平緩了不少。
這時,呂震已經帶著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入屋,老者估計是見了老夫人躺在地上卻又用絲被蓋住的情景,隻見渾濁無光的黑瞳裏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的走上前來。很快,他放藥箱,迅速的蹲下身,仔細的觀察起老夫人的病因來。
看到這裏,呂震再也忍不住先前的疑惑,隻見他把冷峻的眉峰擰成“川”字型,隨後話語略帶慍火的問道;“李沁南,你究竟在幹什麼?”
我一聽他的這狂妄口氣就來火,當即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這是應急措施,不懂就不要問。”
“哼,本公子還從未見過有你這般救人的,你速速讓開,讓李神醫為我娘診治一翻,如果李神醫若對你此行說出個不妥來,到時看本少爺怎麼處治你。”說著,他長袖一揮,滿是惱火的上前一步,然後把頭急急扭向自己那病情不明的娘親。
我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桀驁清高,當即也不多做理會,隻是一心把注意力放在老夫人的病情上。
這時,那位身穿青衣的銀發老者隻見他用二指為夫人把脈片刻,然後凝思了瞬間,便轉過頭對呂震說道;“依老夫猜測,這麼英氣不凡的公子就乃夫人之子吧?”
呂震當即點頭應道;“是是,敢問李神醫,吾娘病出何因,而做何診治?”
隻見那位被喚做李神醫的銀發大夫,當即淺笑一聲,然朝呂震做了一揖一道;“神醫之名不敢當,這位公子太過謬讚。老夫隻是對醫術略為精湛罷了,還不敢稱談一個神字!”
“那請問李大夫,我娘究竟如何了?”呂震似乎對李神醫的謙讓禮和微感不奈,於是他直奔主題的詢問他娘親的病因。看來,他還是蠻孝順的嘛。由此可見,他還沒壞到那種地步嘛。
李神醫依舊一臉慈和的問道;“公子莫急,乃母之病可是長年舊疾?”
“嗯,在兩年前,我娘也曾有過此狀,後來經宮廷禦醫診治,乃是心絞痛。雖不常發,但遇在情緒激動之下便會有此異狀,但經過上次從宮廷帶回來的藥劑醫治以後,已多月未發,隻是現在藥劑已完,還望李大夫肯施救於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