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嚶嚀,接著是呂震那充滿關心的聲音;“柔夢你可好?”
我回過頭,見滿頭香汗,神色欠妥的水柔夢正痛苦的揉扭著自己的小腳肚。隻見她一邊搖頭說;“沒事。”又滿臉呈現出痛苦之色的堅難前進。
呂震看到她這副嬌柔虛弱的模樣,滿是擔憂的問道;“真的嗎?”
水柔夢低著頭不敢看他,而是緊擰秀眉,重重的頷了頷首。
看到這裏,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我站在前便挽起袖子,大聲喊道;“呂震你要是個爺們,你就背她,別像個女人似的墨跡不停。,別忘了你娘,還在還躺在床上呢!”說著他娘,我還真是憂心忡忡。
聽了我的話,呂震先是一愣,接著似覺有理的望了我一眼。但也不說什麼,隻是硬著頭皮,訥訥的把水柔夢放在肩上,然後則背著她繞過叢草亂石,小心而行。
這時,趴在呂震背上的水柔夢,我從她那含淚的眸子中,隱約看到了一抹幸福之色在流淌。我有些無言的在心中歎了口氣,又立即朝至陰之地尋去。
不知不覺,歇歇停停已到晌午,眼見菩薩果還未尋到,我與呂震臉上都漸顯焦躁之色。雖然,此刻我的腳底說不定已磨了不少水泡,可是為了不給呂震增加負擔,我一直未曾表露出來。而且,我還首當其衝的朝至陰之地那種如蟲蟻較多,樹木稀疏之地探去,其目的,隻想尋得一顆救人之草。
午時正分,仰望蒼穹,太陽正烈。我見呂震因背著水柔夢,體力稍有不支,當即我提議道;“呂震,你與水柔夢先在這棵蒼鬆下休憩片刻,待陽光再小一些,我們再分頭尋找如何?”
聽了我的話,呂震難得與我站在同一陣線,竟破天荒的點點頭道,也好!我見他難道這般溫順,暗襯,想必這小子恐怕也是累得夠嗆。
想著想著,我鄙夷的朝他一笑,誰知卻被他瞄個正著。隻見他瞬間眉峰一轉,怒色陡然呈現於眉宇之間,那從臉紅到脖根的模樣,正待爆發,豈料我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當即,我指著一處被一團濃密的叢林遮掩住的荒地說道;“那地方看去甚陰,我想尋到菩薩果的機會應該很大,你就與水姑娘先在此歇息一會,我去看看如何。”
本來他已到嘴邊的憤怒話語,在聽到我說完這翻話時,驀地頓了一頓,隻見他削薄而性感的紅唇,一張一翕,半晌竟蹦出這幾個字來;“那你自己小心。”
聽了她的話,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盯了他一眼,接著又望向一旁不做聲的水柔夢道;“我自己的安全我自己負責,你隻要把她看好就行。好了,我先去了!”說完,我朝他揮揮手,做出一拜拜的手勢,便不理會他那雙正盯著我出神的眸子,先行跑開了。
說起靠北的那片叢林,還真有些詭異,在這有些光禿的山頂,突然看見這麼一撮地方,真的蠻稀奇的。而且不說這個,光是進去以後,我總覺得寒氣有些逼人,我想不通的是,這麼大的太陽光,竟然絲毫射不進來,仿佛這裏就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把外界所有的光芒與風雨隔絕在外。
想到這裏,我扒開一邊過膝的野草,倏地變得警惕起來。因為,這裏看起來,很像李大夫所說的菩薩果生長之地。
果不其然,在叢林靠裏最深的一處,我發現了一株長得頗為奇怪的值株,當即,我從腰間拿出李大夫所畫的圖紙,圖紙上麵畫的是一個黑色呈葫蘆形的果子,這種果子遍體發黑,隻有末端有著白色的線紋,紋絡似蓮花型的四處散開,雖然並不明顯,但仔細一看,卻有些像觀音菩薩所坐的蓮花寶鑒。
當即,我拿著圖紙與那植株一上的黑果子一對質,果真相差無幾。隻是掛在那裏的菩薩果還是墨青之色,不比紙上的黑亮。我暗自猜想,這顆應該還未到百年吧!於是,我又四處打望,發現旁邊也開著一株以八片巨齒葉為形的菩薩果草,而在那葉子的下麵,正碩果累累的掛著四五個,而生在其中的那一顆菩薩果卻已黑得發烏,通體皆膨脹例口起來,我一喜道;對,就是這一隻了。
看到這裏,我喜出望外的卸下竹簍,然後拿起尖刀與鑷子朝前走去。
當我彎下身,正要剪掉菩薩果所連接處的莖幹時,誰知裸著的手臂竟猛的被樹葉一劃,殷紅鮮血汩汩流下,驀地,我一慌神,連忙收回手,看著手上那白皙的臂彎處,那幾道赫然而醒目的齒輪口子,我心一沉。就連隔著褲裙的腳也因魯莽而受了小傷,現在痛得我齜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