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片刻,我連忙放下衣袖,暗襯,李大夫說過,這菩薩果是百年難得的珍貴藥材,是有靈性的,若發現過久不摘,果實便會自動枯萎,到時就算采摘再多,也毫無用處。
想到這裏,我急忙再次上前,然這次卻比上次小心許多。慚慚的,我撥開層層長著硬刺的枝葉,然後啟動鑷子,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它給弄了下來。
捧著手裏那厚實的菩薩果,我滿心歡喜,暗襯老夫人這下有救了。當即,興奮得就連剛剛被菩薩果葉劃下的傷口,也忘記了疼痛。
片刻,我把珍貴之藥放入背簍,這才興致勃勃的朝呂震等人走去。
看著我興高采烈走來的呂震,麵帶憂慮之色的迎上前問道;“怎樣?”
我得意的打了個響指道;“搞定!”
聽了我的話,呂震俊雅的容顏頓時一喜,笑起來時竟還露出一對迷人的酒窩,尤其是那身白衫與墨發,在陽光的照耀下,我突然又想起了他在書房的那日。他也是被陽光照得那麼的耀眼,那麼的刺目。看得我心沒由來的一暖,臉突然發起熱來。
很快,察覺到自己不對的我,不敢再去觀看那雙泛著珍珠瑪瑙般迷人的眸子,而是把頭扭向身體不適的水柔夢。我不知道是我眼花還是她哪裏不舒服,我見水柔夢聽了我的話以後,不但非喜,臉色反而還變得沉重了許多。似失望,又失煩悶之色皆浮現得那樣明了。
“那我們下山吧!”良久,呂震才打破這個喜悅,朗聲說道。
我點點頭,然後又指著半晌不動的水柔夢道;“那她怎麼辦呢?”
呂震回過頭望了一眼水柔夢,剛巧水柔夢也正朝他望去,隻見那雙盈潤著秋水的眸子正如冬日裏的薄霧般迷離而淒美,尤其那滿是哀怨的神色,真是我見猶憐。
看到這裏,呂震似妥協了般歎道;“還是由我背她下去吧!”
說完這句話,剛剛還一臉幽怨的水柔夢瞬間綻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的望著我,而方才那副病態嬌柔之體完全不見,現在的她神情高傲,似示威般的望著我。唉,這麼一會時間,真是判若兩人。
看到她剛剛還一副病秧秧的模樣,立即又轉換如此之快,我突然有些來氣的嚷道;“背什麼背啊,呂震你他丫的你們倆究竟是來采藥的,還是來玩背靠背啊?我靠,我怎麼就覺得今天你們兩個的到來是多餘的呢?你這背著上來,又背著下去,你是在鍛煉體力還是咋回事啊?”
呂震見我突然轉變如此之快,而且滿口粗野之語責罵二人,驀地,他先是一愣,隨即少爺脾氣又被勾起的他滿是慍色的回道;“李沁南,你在胡說什麼?你別以為你為本少爺尋到良藥就可以放肆。你若說本少爺無能可以,但水柔夢姑娘卻並無招惹你半分。她今日雖並未為我娘尋到醫治之藥,不過她卻以一介弱質女流之身,毫不半點怨言的上回峰山找尋,這份難得之心就足以讓呂某深感愧疚。現在,為了我,她又身負重傷,本公子若還對她做視不管,那本公子日後豈不遭世人恥笑?”
我一聽,更火的上前一步道;“難道她身體弱,我就不弱了,都是女人,憑什麼我行,她就不行?”nnd,什麼人嘛,大家一起上山尋藥,現在我尋到了,到像個罪人似的了。
聽到我說女人二字,我看到呂震嘴角明顯一抽,片刻便露出一臉諷刺之色道;“哼,你明明知道你的體質與水姑娘大有不同,你體質強勁,走路生風,大咧之態連個男人也比之有餘。又哪能與水姑娘的嬌柔之軀相提並論呢?”
“好,你這個姓呂的,在你心裏我的體格比男人還要強壯了?丫丫的,你究竟是什麼話來的?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覺得一個女人就該像她那樣?”我指著水柔夢厲聲說道,同時挽起衣袖一副準備幹架的姿勢道;“我告訴你丫的,如果我真像這姓水的這般弱,那今兒個還不得讓你背死,我看你娘的藥也甭找了,你就直接背著我和她上山再下山得了,然後回去就直接收屍完事!”
“你……”被我這樣一說,呂震雖怒,但卻覺得此話似有理,半晌又說不出個什麼。隻見他斂下眸,黑瞳又突然綻出一絲亮光道;“你……的手怎麼了?”
我低頭望了一眼已菩薩果草葉傷得血肉模糊的手臂,當即放下長袖,悶喊一聲沒事,便頭也不會就往下山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