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九子母鬼(1 / 2)

地下室裏,李嘯整個人都癱在大班椅上,兩隻腳舒服地擱在麵前的桌子上,手指上夾著一根香煙,愜意地吞吐著煙霧。老鬼倒背著手,皺著眉頭在毫無目的性地飄來飄去,偶爾還用手輕輕撚著頷下幾根稀疏的胡須。

小山坐在地上,抱著一個差不多有它身子大小的糖果盅,手腳麻利地把糖果剝去包裝,一顆接一顆地扔進嘴裏,地下室裏回蕩著“嘎吱嘎吱”的咀嚼聲。

老鬼踱了幾步,再次問道:“你昨天晚上整晚都不回來,就得到這點兒消息?”

“什麼叫做這點消息?”李嘯不樂意了:“昨天晚上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和那些國際刑警打了一架,這才讓他們稍微收斂了一點兒臭脾氣,不然這點消息都沒有呢!為了這個,李道成連房子都差點兒被張標拆了,你這老東西倒說的輕巧。唉,真他娘的,永遠都是站著說話的人不腰疼啊!”

老鬼哼了一聲,搖頭歎道:“扶乩之術是需要時間吟咒的,從來隻聽說過請乩捉鬼,還沒聽過請乩和人打架的,這個張標也算是修道界的奇才!他認識了你和李道成這麼兩個朋友,也沒有人提醒他,也算是交友不慎啊!”

李嘯翻了個白眼道:“他就會這個,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老鬼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踱了兩步,才接著問道:“照你這麼說,凶手是居無定所,四處流竄。對了,剛才你說是多少個?”

“八十一個。”李嘯懶洋洋地吐了口煙霧,糾正道:“不是我說的,是根據國際刑警調查的資料顯示。日本,台灣,整個東南亞,再加上香港,五年來總共有八十一個少年被殺,最小七歲,最大十二歲。他們的生辰八字完全一樣。對了,老鬼,整個香港幾百萬人口,每天總有幾千人出生吧?可是除了那七個被殺的少年,沒有其他人的生辰八字和他們一樣了,你說奇不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象我們這樣的妖鬼都一樣存在,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的?”老鬼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踱了兩步,皺著眉頭道:“整整八十一個?李道成沒有說什麼嗎?”

“他覺得非常震驚,我覺得他可能想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肯定,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

“九九歸一,八十一個死者,剛好是九個。”老鬼兩隻眼睛骨溜溜亂轉,頷下的幾根山羊須都快被他撚斷了,他歎了口氣,搖頭晃腦道:“李道成一定已經想到了,隻是事關重大,他不敢輕易下結論。”

“八十一個就是八十一個,什麼剛好是九個?老鬼,什麼意思嘛?別賣關子了好不好?你說話能不能痛快點?”李嘯斜了老鬼一眼,不滿地道:“怎麼你也和李道成一樣,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李道成也吞吞吐吐嗎?那一定是沒有錯了,李道成必定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那個殺人的邪術高手,是在煉製九子母鬼!”老鬼肯定地說道:“如果這個養鬼高手真是的修煉九子母鬼,他現在已搜集夠了子鬼之數,隻差一個女鬼。所以下一步,他的殺人對象必定不再是少年,而是女人。難怪李道成不敢肯定了,你想想,如果那些國際刑警相信了他的話,把保護對象從少年轉到女人的身上,再有少年被害,他怎麼交待?”

“九子鬼母鬼?是不是很厲害?”李嘯不由坐直了身子,他隱約有點印象,知道這是一種很凶的厲魂,似乎六指道人的《神異妖魅案錄中》也有記載。在《妖案錄》中榜上有名的妖魅一族,基本上屬於可以橫著行的一類,絕非普通妖魅可比。

“有的。不過《妖案錄》隻是記載這種鬼的能力,我記得另有一本書,對於這種鬼記載得很詳細,隻要找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在煉九子母鬼,就應該可以肯定了。”

老鬼走到書架前,看了看前後左右十幾個大大的書架,頓時哭喪了臉道:“你們兩個過來幫幫忙吧!我忘記了書名,又忘了放在哪裏了。”

李嘯坐直的身子又摔回了椅背上,有氣無力地說道:“為了你們可以在這裏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我辛辛苦苦,徹夜不眠,整個晚上都在外麵奔波勞碌,好不容易活著回來,屁股還沒有坐熱,這點小事還好意思讓我動手嗎?小山,你還不快去幫忙?”

正專心致誌地啃著糖果的小山的嘴巴一下子撅了起來,沒好氣道:“你什麼時候不是活著回來,有哪次是死回來的?又不讓我們跟著出去,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麵風流快活,喝酒泡妞。說得跟真的似的,還辛辛苦苦?我切!”

李嘯不樂意了:“小山,做人要懂得感恩,誰給你買的糖果?”

“你自已看看你是怎麼當人家老大的。”一聽這話,小山呼的一聲蹦到了李嘯的頭上,不滿地撕扯著他的頭發,跳著腳叫道:“人家別的妖怪都是吃人肉的,我跟了你這麼久,連人毛都沒吃過一根,盡拿些什麼糖果啊餅幹啊來哄我。你還好意思說?”

李嘯伸手抓住頭上的小山臊一扔,滿不在乎地說:“哪有啊!我不是還常常買雪糕給你吃嗎?還有肯德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