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低沉成熟的男音從後麵傳來,有些熟悉,夏以沫習慣性地回頭看去。
司爾聽到聲音也回頭看去,秦揚那家夥跟來做什麼?
秦揚背著琴,一身準備好外出的著裝大步匆匆地從內院趕了出來,終於在王爺出發前趕到了。他身後還跟著黎諾和大病未愈的周子敬,都是做好了外出準備的。
見王爺回頭秦揚剛想請求讓自己一同前往就看到了回頭的司爾,愣了一瞬後忍不住咧嘴大笑起來。
跑得滿頭大汗的周子敬和黎諾看到司爾那副模樣後,也忍不住大笑。
司爾困惑,不知他們笑什麼,又回頭看了看王爺和邊城,都是忍笑忍出了內傷的模樣。
“你們笑什麼,難道我臉上還能有花?”司爾莫名其妙地道,順手摸了一把臉。墨汁沒有完全幹透,他一手摸過去便發現手都黑了。
夏以沫笑到內傷捂著肚子笑,說話都不順暢了:“你們三個,有什麼事情嗎?”
秦揚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回王爺道:“師父能不能也帶上徒弟,排憂解悶,鼓舞士氣我很在行的。”
說話間他大氣地拍了拍背在身上的古琴。
“讓妾身也去照顧您吧王爺。”周子敬嘴唇還很白,說話的時候口中還帶著昨天喝的藥臭味,一張口旁邊的人都被熏得遠離了他。
周子敬一臉尷尬地捂著嘴,露出兩顆晶亮的眸子期待地看著王爺,心中怨恨端木司爾一定是故意給他調這麼臭的藥。他出門前還痛苦地吃了個超酸檸檬,沒想到一點味都沒解。
一旁的黎諾也附和著點頭,走到周子敬麵前把他擠到身後:“嗯嗯,我身子好,比他更能照顧王爺。”
夏以沫無語地歎了口氣,走到黎諾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本王是去征戰,不是去遊山玩水,你們留在家裏守家,要是寂寞了就自己找個伴哈。”
周遭的人聽到這段話驚呆了,這真的是以前那個殘酷霸道,極度好色的魔女神月夜麼!
牽著馬的邊城懷疑自己聽錯了,王爺竟然讓他們寂寞了就自己去找伴……
司爾臉色不好,還在鬱悶臉上有什麼東西,卻又被他們的對話無視了。但她對他們說出那句話,不禁讓他往別處想。
隻帶自己出征,別人都不帶,還讓他們寂寞了隨便解決……這是心裏隻有他了?想著司爾就心情好起來,用衣袖搽臉。
袖子越擦越黑,司爾猜疑地看著假裝正經的女人,出這麼大的醜心中惱火絕對不會放過她。
“好了,你們就快點回去吧。敢抗旨的,本王隻好讓人把你們丟到屍狼房了。”
一開始她帶著笑說話,到了最後一句臉色瞬間變得冷漠,嚇得黎諾臉色變得跟周子敬一樣白。
夏以沫踩著金凳子上了馬車,司爾跟在她後麵一個翻身瀟灑地上了車。就是那臉黑得夏以沫看到嘴巴就忍不住解開來笑。
“你是不是很喜歡?”司爾聲音陰沉地看著她問,擠到了她身邊坐下來。
“唉你……”邊城剛想上車,身邊一個人影閃過,那個背著琴的男人就走了進去。
男人側臉微微一笑看著她道:“王爺隻是叫他們兩個回去,沒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