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客房裏忽然傳來劇烈的響動,在外麵透氣的獨孤瞳嚇得趕緊跑進去。司墨坐在地上痛得五官都皺在一起,他迅速衝過去把她扶起來。
“有什麼事,你叫我就行了。”
司墨被他抱回床上,她都沒想過自己傷得連站都站不起來。
“我想照下鏡子。”
獨孤瞳看著她的臉,猶豫了下,柔聲道:“剛才還沒回答你的問題。”
司墨被他轉移了注意力,一雙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等待。
“既然我脫了你的衣服,那一定會給你穿上我的婚衣。”看到她的身體的時候,他自己都震驚了。明明是那麼雪白的皮膚,卻曬黑得像她的名字一樣。雖然燒傷的不是很嚴重,但是被樹木刮出的傷痕有些血肉外翻,看得他都心疼。
司墨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他,忽然眸中凝聚出厭惡:“既然你脫了我的衣服,遲早有一天要死在我手裏。”
獨孤瞳愣了愣,自己這麼浪漫的表白,得到的竟然是一句殺氣淩厲的拒絕。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國大將軍。太委屈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而且現在還是在紅月國境內,到處貼滿你的通緝令,去哪裏找個女人來給你換衣服。”
他無奈的扶額,紅月國的女人果然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心高氣傲。
司墨看著帳頂,冷著沙啞的聲音:“把鏡子拿給我。”
獨孤瞳斜依靠在床邊的柱子上,看著她調皮一笑:“你又不是我夫人,為何要聽你的。”
司墨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卻無言以對。
獨孤瞳笑得邪惡:“除非你做我的娘子,不然……”他拿起桌麵上的那碗肉粥,在她麵前晃了晃,咧嘴笑道:“以後我可不會再照顧你了。”
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後,司墨幹脆閉上了眼睛看都不想看他。
等了片刻沒動靜,獨孤瞳笑著搖了搖頭,在屋中的方桌坐下,拿出那天他從端木司爾那裏搶來的一壺酒,小小地撮了一口,一臉都是享受的滿足感。看著剩下的小半壺,他最後不舍的收回了空間裏。
熟悉的酒香,這是隻有哥哥才會釀的酒。司墨偷偷睜開了一條縫看了眼男人的背影,在他回頭看來的時候又趕緊閉上。
紅月國帝都,紮斯忒城,寧幽王府裏。
屠思畫抱著一大捧花跟在邊城後麵。紫色和藍色的勿忘我之間夾雜著白色的小花朵。淡粉色的紗巾在花束上紮出一個巨大的蝴蝶結。
他看著邊城嚴肅得一絲不苟的側顏,追著問:“你不喜歡嗎?”
邊城不言,一直走。他的腿比她長,很上她的速度很輕鬆。他不依不饒地看著她的側臉,問:“那你喜歡什麼?”
女人真是奇怪,昨天還那麼害羞的跟他說了那麼多話,還一起吃了晚餐,他都喂她了,她也吃了。怎麼今天再來找她,就變回凶巴巴的樣子了。
跟著她一直走到竹馨齋的門口,邊城停下來冷聲道:“跪下。”
十三鬱悶,不聽她的:“為什麼。”
“你作為王爺的男人,不一心專於王爺反而勾搭別的女人,按帝國律法,就應該丟到江裏喂魚。”邊城黑著臉,心裏盡是煎熬。她忠誠王爺一身,怎麼能給王爺戴綠帽。今天再回想昨天的事,滿心愧疚。
屠思畫不跪,不滿道:“她都每專一過,我憑什麼要專一她……不對,我從來都沒喜歡過她,哪來的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