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他看了手機裏的一組照片,她說是她無意中拍到的,向瑞東一一看過去,是顧恩笑和蕭逸城兩個人的,有相互擁抱的,還有手牽著手的,看起來像是很甜蜜。
葉梓曼說:“瑞東,我隻是為你不值,你對那個女孩子一心一意的,可她卻在和別人暗渡陳倉……,現在的女孩子玩得都很過分的,瑞東,你不是她們的對手……”
他不想聽,說:“行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葉梓曼期期艾艾的一笑,出去了。
月色被一陣笑鬧聲攪碎,有幾個男男女女從院子裏經過,有人認得向瑞東,喊了聲:“向總……。”
向瑞東神色恢複平靜,淡淡地向那人點頭示意,那群人說笑著離去。
“我要回去了。”
顧恩笑轉身,被向瑞東一把拉了回去,拉得離他很近,近的她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融在一起,他的目光忽地就溫柔了起來,雖是沙著聲音的,但情意綿綿,他說:“笑笑,我認錯,隱瞞房子的事是我不對,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不要再為了那些無謂的人和無謂的事影響到我們的感情……”
他的氣場太過強悍,總能輕易就粉碎她所有偽裝的意誌,她就要喘不過氣來了,甚至在想,或者他是愛著她的,可……,一念轉及葉梓曼,那晚他和葉梓曼在一起……,她猛然驚醒過來,一身的冷汗。
欺騙比不愛更讓人覺得寒冷!
她猛地推開他,往後退了一步,仰起頭堅決地說:“不!”
“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她很決絕,決絕到讓他無法判斷她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曾經,總以為他了然她的心事,高興也罷,退縮也罷,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因而從未有過如此的慌張,而此刻,他卻無法明白她的心意。
難道她,真的變了心?不,他不能相信,那個癡愚的顧恩笑,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突然變得讓人無法捉摸了。
一定有原因的,他想問,但沒來得及。
“笑笑……”蕭逸城從房間裏出來,循著那一叢月影找。
向瑞東似乎有些明白了,那些照片,那些親昵的動作……,雖然他不願意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
他猝然把目光轉向顧恩笑,眉目鬱結之中,一字一句地問:“你?真的想好了,要和他在一起?”
她回頭望了一眼那個正向她走來的男子,又轉回頭望著向瑞東,倉皇地一笑之後,斷然的回答:“想好了。”
夜色淒迷,感情也似是蒙上了一層迷蒙的夜色,用力睜大雙眼也無法看清楚。
他的眼睛裏閃現了一抹奇痛,惱恨地望著她,不知是氣她還是氣他自己。她不敢和他對視,很快地轉身,說:“我要走了。”
這次他既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再去拉她,她逃也似地離開,朝著蕭逸城的走來的方向去,繞過樹影,虛弱地說:“我在這兒。”
蕭逸城奔了過來,她有些緊張,差點摔倒,被蕭逸城一把扶住,他觸到她的手,奇怪地問了一句:“你的手心怎麼都是汗,很熱嗎?”
她迷糊地笑了笑,而後搖頭,她沒敢回頭看,隻能緊緊地抓住蕭逸城的胳膊,說:“我們進去吧。”
蕭逸城狐疑地抬頭張望了一下,一棵老樹,一輪明月,一個人影剛剛消失在回廊的盡頭,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釋然,說:“都說不讓你喝那麼多酒了,看,剛喝幾口,這就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