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太子殿下剛才還口口聲聲稱自己清白無辜,現在又想抵賴把責任推給別人嘍。”明宗嚴連譏帶諷,李煜羞紅了臉,一股子怒氣上來咬牙說道:“是我命他們做的此事,一切由我來承擔,不要再連累他人了。”
“太子殿下敢做敢當,好說,那幾個人已經抓起來了。還有誰,盔甲哪來的,兵器哪來的?”明宗嚴喝問。
“不知道,”李煜搖搖頭。
“不知道,我替你說了吧,是從兵馬大都督徐守業處弄來的吧。”明宗嚴淫笑著說出另一個人的名字來。
李煜一聽,歎了一口氣道:“你們又想陷害忠臣,無非就是鏟除異己,徐都督是我們李朝的擎天柱石,你們想陷害他,哼,一定又是母後的主意。”
明宗嚴又拿出好話,堆起笑臉說道:“太子殿下,如果你檢舉徐守業,也算是舉報有功,皇後娘娘一定會寬宥你,你還是當你的太子。”
李煜暗想:我被母後投入天牢,今早受了鞭刑,明宗嚴又來拷問,估計母後對我非常不滿了。她權利欲望極強,一直相當女皇,我這個太子一直在她陰影下,當得窩囊。她的幾個侄子一直對我虎視眈眈,此事一出,正好有口實廢了我,估計太子之位不穩了。徐守業一直不奉迎母後,卻手握重兵,如果有他在還可抗衡邢氏一族的勢力。想到這裏對明宗嚴朗聲說道:“想要我誣陷徐將軍,萬無可能”。
明宗嚴大怒,欲發火,又一想他是皇後的親兒子,不可太過於造次。隨從裏還有自己兩名親信,叫到一邊,問道:“口供可已經寫好,拿來我看。”一名親信遞上一張白紙,上麵寫的密密麻麻。明宗嚴看了兩遍,與那兩個親信私下密謀了一番,又續了許多言語在紙上。寫完拿出紅泥,說道:“太子殿下,畫押吧。”說著拿著口供在李煜麵前晃一晃就算是給他看了,李煜兩隻胳膊一直被老董,薛霸抬著問話,行動受限,卻被明宗嚴手下人上來強按上紅印泥,又在口供上按下了手印。
審訊完畢,明宗嚴心滿意足帶著王太醫、劉吉及手下人等離開天牢,回皇宮交差去了。老董,薛霸將李煜扶到木床上也離開了牢房。
就剩下裏李煜、李泌父子,李煜拉住兒子的手,看著他說道:“孩子,是父王不好,讓你受苦了。”李泌乃是金枝玉葉,長在深宮大院,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哪裏經受過如此殘酷的經曆,這時再忍不住了,一下子“哇”的哭出來。李煜將兒子摟在懷裏,不斷輕聲安慰,許久李泌止住哭聲問道:“父王,母親妹妹在哪裏,咱們還能出去嗎?皇祖母會拿我們怎麼辦?”
“乖孩子,父王會想辦法讓咱們都出去,到時母親妹妹也都能見著啦,父王以後還會帶你去郊外打野兔,”李煜安慰兒子,李泌這時抹抹眼淚,心情好了一些,爬在李煜腿上開始打盹了。
連著五天,一到早上那個王太醫都來牢裏給李煜療傷換藥,李煜的傷勢漸好。王太醫每次來都一句話不說,隻是換藥。直到第六天換完藥,王太醫四下環顧見獄卒都不在身邊,悄悄附在李煜耳邊輕聲道:“殿下,昨日皇後已經下了聖旨,廢了你太子位了。”
“啊?”李煜一聲驚詫,其實這幾天他也反複想過會發生這件事,雖有些心理準備,但此時仍感覺酸楚異常。李煜低下頭不說話,此時自信全無,隻感覺昏天黑地。
“殿下,要振作,”王太醫繼續低聲說道,“王博,張大安被免了官職,抓起來毒打一頓後,判了流放三千裏了,劉正喝了毒藥自殺了。隻有徐守業逃往外州,目前無事。”
“奧,”李煜失神的應道。
“還有一事,皇後娘娘下旨立自己為天後,並把親侄子邢宣文,邢宣武,邢宣民加封為親王,唉,古往今來,女子掌權國無寧日啊!”說完王太醫後退兩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給李煜磕了三個頭。
李煜見狀,將他扶起,撫其肩頭說道:“我遭此難,多虧你細心治療,為何又行此大禮?”
王太醫熱淚盈眶,說道:“我為李朝臣子,心向殿下,絕不會為邢氏賣命。”
李煜欣喜,把李泌叫過來指著王太醫說道:“泌兒,你看到了吧,人心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這個人是個忠臣。”李泌也一直對王太醫心存感激,望著王太醫說道:“你是個好人,以後我也要學你做個忠臣孝子。”王太醫對李泌笑了笑,提起藥箱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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