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籠罩的森林深處,整齊有序的以三角往上排列著幾座風格不一的建築,下麵幾座建築掩蓋在密密的樹葉下,陰暗寒冷,上麵幾座在陽光照射下又溫暖充滿生機,兩者就這樣完美的融合在這一方天地。
位於三角頂端的一座建築,隻聽見隱隱的“啊啊啊”的叫聲不絕於耳。
紅彥支著一條腿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有一下沒一下喝著手中的茶水,眼睛時不時看一眼坐在九重台階之上默不作聲的閣主,心中不由開始有幾分煩躁。真不知道閣主把這小東西帶回來幹什麼,不吭不響就這麼丟在這任她叫著,真的很討人嫌啊。
“閣主,尋兒拜見。”一位身著青衣臉上掛著白色紗巾的女子緩緩步入大殿,紅彥聞聲望向來者,看見她麵上的紗巾翹了翹嘴角,餘光瞟向對麵慵懶的半倚在的椅子上的女人,卻見她眼也不抬的吃著自己的點心,仿佛沒看見進來的這個人。
嗬,這兩個女人,看來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來了。”台階上的男子終於把目光從手中的書籍上移開,看著大殿上的幾個人,最後目光停留在似乎叫累了的小黑人身上,她周圍光潔的白玉石似乎也比其他地方黑上了幾分。
“帶回來的書籍已經進行了詳細的統計,重要的秘籍都在列。隻是沒得到流光決那地方不摧毀真的沒關係嗎?”
“紅彥,怎麼說?”柳赫飛看了一眼和屬下竊竊私語的男子,開口問道。
雖然之前白發男子那般說著,可畢竟沒有證實他的推測,因此將進入湖邊仔細研究了那陣中陣,精通陣法之術的六名男子統統帶回內摟將詳情一五一十說給在內樓幾名癮君子,希望他們能憑借那幾人的口述推算出真正的破解之法。
但聽剛才他們傳遞過來的消息,果然還是要親自看一番才能給出對策啊。
紅彥搖了搖頭道:“隻聽口述他們一時也無法破解,他們傳話過來,想親自去湖邊看看。”
“不行!”青衣女子開口打斷道:“這次能將淨恒山門的如此多秘籍帶走全是因為門主前往雪峰迷穀修煉帶走了門中幾乎所有的弟子,當時沒能阻攔玉淮她們發出信號,若再次前往必然會有一番血光之爭。”
“如此正好,順便抓住那老嫗婆問出破解之法,也比異樓的人在那絞盡腦汁想不出個所以然強。”
“嗬,雖然我淨恒山門不比往昔,但也不是那麼輕易好闖的,尤其是山主,放眼五洲,能和她對上的也不過爾爾。雪姬還是不要太過逞能高估了自己,再者這次若不是我做內應提前給守山的人水中下了軟筋散,會這麼不費一兵一卒?”青衣女子側頭看著椅子上的女子,雲袖下的手用力地握成了拳頭,下頜似又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
“嗬嗬嗬嗬,一個背棄師門的人,還好意思自稱淨恒山門的人,真是夠不要臉的啊。”拖著長長的尾音,雪姬挑釁地看著成功變了臉色的青衣女子,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
“夠了。”柳赫飛抬眼看了二人一眼道:“尋兒,辛苦你了。”邊說著將手中的書籍拋給她,“你看看這書中所記載的內容,可能從中看出什麼。”
“尋兒聽命。”得意的看了一眼吃癟的雪姬,尋兒將臉上的麵紗掀起一角,原本朦朧的五官一覽無遺,正是在淨恒山門大罵柳赫飛的玉音!
“閣主,雪姬有一事不明。這小不點於我們而言沒有任何用途了,為何還帶回閣中?雪姬多嘴,我知閣主向來黑白恩怨分明不喜濫殺,但將她丟與山下人家給幾個小錢也是生活無憂……”
“她是上任神女之子。”
“那個妖胎!”紅彥驚訝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竟將身旁的桌椅掀翻了去。巨大的響動都沒能將其他幾人從震驚中拉出來,反倒是驚醒了在地上熟睡的小黑人。
尋兒將掉在地上的書撿起來,內心卻一時無法平靜。雖說是她告知柳赫飛無涯洞內住著的人對玉淮很重要,或許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但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神女的孩子!那,柳赫飛又是怎麼知道她是神女之子。不對!那個孩子不是已經被門主處決了嗎?當時確實是交出了神女和死嬰的屍身,山門弟子都是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