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盡頭是一條上樓的樓梯,通往一扇門。
門敞開著,梁文和鄧文濤走到門口,幾步之外有一間餐廳。
“走,進去看看。”鄧文濤在前麵帶頭進了餐廳。
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影,使餐廳顯得優雅而靜謐。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著整個餐廳,如一股無形的煙霧蔓延,令人內心平和。空氣散發著若有似無的薰衣草香,不濃亦不妖,使人的心湖平靜得像一麵明鏡,沒有絲毫的漣漪,寧靜而美好。
餐廳裏已經有幾人就座,深紅的桌布上擺放著豐盛的食物和美酒。餐桌旁的人也是剛剛從樓下上來的,看樣子都餓了,不過大家的心情都有些緊張,誰也沒有動桌上的刀叉。
梁文從晉級任務出來,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就直接來到這裏,看到食物,他的肚子不禁叫了起來。
鄧文濤剛想取笑梁文,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了兩聲,他不免有些尷尬:“我也餓了。”
梁文點點頭,和鄧文濤在一張空著的餐桌前坐下。這時,其餘的人也都陸續來到了餐廳。
鄧文濤用手肘碰碰梁文,示意他看門口。梁文扭頭,發現剛才殺人的兩個男人也走進了餐廳,挑了座位坐下。
剛殺了人,卻好像沒有任何心理壓力,果真是身經百戰的神使。
“我說。”一個光頭漢子站了起來,大聲問道,“這裏是決鬥塔嗎?”
這是第一個說出“決鬥塔”三字的人,大家紛紛把目光對準了他。在場的都是神使,他這下子是把話挑明了。
“那你認為這是什麼地方?”底下有一人反問。
“我剛才出去看了一眼,這是一艘船,我們在海上。”光頭漢子回答。
他出去了?動作好快,怪不得敢說話,想來是有所依仗。
“船?”剛才發問的人眼珠骨碌一轉,“代理人把我們扔到船上,好吃好喝地供著,這是懲罰麼?”
是啊,代理人遲遲不肯說話,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
“難道是想讓我們老死在船上?嗬,本來也沒打算活著出去。不管了,餓死我了,先吃過再說。”一個長發遮臉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叉起一塊烤肉,端起高腳杯,將裏麵的紅酒一飲而盡。
梁文雖餓,但遲遲沒有開動,其他人也是一樣。大家都認為代理人這樣做沒安什麼好心,擔心這是一個陷阱,食物裏可能有毒。
這男人吃得很快,吃飽喝足後,他抹抹嘴巴,頹廢地往椅子上一靠,一邊用手指挖著耳朵一邊看著其他人:“等什麼呢?在等我死麼?任務發布之前,除非你自己找死,否則代理人是不會親自下手殺你的。沒說要求的意思就是什麼都可以幹,這是一個前輩告訴我的,知道麼,哼,一群菜鳥。”
補充體力是應對任務的根本,長發男子這樣說,又有人拿起餐具吃了起來。
等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吃飯的時候,梁文才細嚼慢咽起來,這時已經有人離座去別的地方查探情況了。
“我們不能總是慢半拍。”鄧文濤說道,“任務發布之前要先做好準備,我建議我們吃完之後馬上把整個船都走一遍。”
船上包括自己共有十七人,已經死了兩個。梁文點頭表示同意,在這艘船上沒有他們的宿敵,暫時還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