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的人幾乎都成三成兩地走出門外，也有幾個是獨自行動的。梁文仔細觀察著眾人的動向，發現這十七個人按原先的隊伍分成了九組，其中有兩個組是三人的，包括梁文和鄧文濤在內的四個組是二人的，先前的一男一女已經被殺，還有三個人是獨自行動的。
大家都成為了普通人，如果代理人的命令是開戰，那麼很明顯，人多的組占有優勢，勝算較大，而孤軍奮戰就比較困難了，除非他是天生的殺手或戰士。
“還剩十五個人，十一個男的，四個女的。”鄧文濤用餐布擦完嘴巴，對梁文笑道。
“嗯。”梁文點點頭，將餐刀縮進衣袖，“走吧。出去之後分頭走，你往左，我往右，甲板上集合。”
“好。”鄧文濤看見了梁文的小動作，沒有做聲，隨即也藏了一把餐刀。
一路上走走停停，逛了近一個鍾頭，才走完了整個遊輪。
是時，梁文和鄧文濤正站在寬闊的甲板上，夜色寂靜如墨。
“說真的，我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氣派的大船。”鄧文濤扶著欄杆，扭頭對梁文說道，“居然還他媽的有賭場，還有電影院，真是見識了。”
梁文卻是司空見慣的樣子，“嗯……我坐過兩次這種船。”
“厲害啊。在任務裏？”鄧文濤摸著衣兜，卻沒摸出什麼東西，“你有煙嗎？不對，我忘了你不抽煙，靠，代理人連這個也不讓帶。”
梁文卻掏出一盒香煙和打火機，遞給了他：“不是任務，是以前的世界。”
“你還真有煙！哪來的？”
“棋牌室右轉的小屋有一個櫃子，裏麵都是香煙。我看你這一路上摸了七次口袋，就順手拿了一盒。”
“唔……”鄧文濤不由得對梁文又高看了幾分。他點燃香煙，滿足地吸了幾口，才問道，“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間諜？殺手？還是軍人？”
“如果分類的話，應該算是恐|怖|分子。”梁文輕描淡寫地說道。
“好吧，你贏了。”
“別說廢話。”梁文嗅著鹹腥的海風，“剛才我有一個發現。”
“我也發現了。”
“你先說。”二人異口同聲。
鄧文濤忽然笑了，笑容依舊讓梁文很不舒服：“我先說吧。你還記得剛才殺人的那兩個人吧？”
梁文點頭，鄧文濤吐了口煙，繼續道：“他們都是第四十四隊的，一個叫徐洪，一個叫童凱，這兩個人剛才把屍體扔進了大海。”
“果然是警察出身，還是對犯罪行為比較敏感。不過我也看到了，這算不上什麼發現。”
“不，我看見他們試圖摘下屍體衣服上的胸牌，可費盡力氣也沒摘下來。”
梁文低頭看著自己的胸牌，扯了幾下，果然沒摘下來。
“對吧，這說明所有人都不能掩蓋自己的身份。”
“算一個不錯的發現。”梁文說道。
鄧文濤略有得意，問道：“你又發現了什麼？”
梁文回頭看著船艙：“剛才我們是不是每個地方都走遍了？”
“對。”
“這艘船根本就沒有駕駛室。”
“什麼？！”鄧文濤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