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此話一出,就是在給林忘川畫下一道線,一道你越過我們就決絕的線,此時就看林忘川敢不敢越過這條線了。
慕容雨此時擔憂林忘川的安危,在他耳邊柔聲說:“你也已經出氣了,你也沒事了,你現在不能惹這些人,咱們先走,再慢慢商量這件事,好不好?”
林忘川並沒有理她,隻是看著郭淮,笑道:“最後一球,你是選擇,讓開,還是選擇不讓?”
慕容雨滿臉無奈,她也不知道平時都很好說話的林忘川此時怎麼這麼的倔強。不過她也是一個很果敢的女人,在得知林忘川的心思之後,她立刻選擇了站隊,看向郭淮,說:“郭淮,你讓開,這件事是他們的事,不關你的事。每個事都有每個事的規矩,你想要壞規矩,可以,我陪你玩。”
郭淮一臉心痛的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在兄弟和女人麵前,他最終還是一咬牙選擇了兄弟,說:“慕容,你可以幫他,但是我兄弟是為了幫我出氣,不能說和我沒有關係。我的話已經說出口了,就不可能收回。”
說到這裏,郭淮扭頭看向林忘川,眼神陰冷:“林忘川,你可以試試砸在我的身上,不過你要考慮到後果,在花山,我郭淮不算是數一數二,但也絕對不是好欺負的人。”
“哦,是嗎?”此時一個聲音在背後傳來,眾人扭頭看去,卻見吳赫從門口走進來,滿臉笑容,說:“郭淮,慕容說的沒錯,凡是都有規矩,誰都不能壞了規矩。你幫你的朋友,我不介意,但我也要幫我的朋友,林忘川,今天最後這顆球,你盡管砸,你是砸在郭淮的身上呢,還是砸在那幾個傻逼的身上,我吳赫幫你扛了,我看今天在這裏,誰敢攔你?”
林忘川此時倒是很詫異,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站出來的居然是隻有過幾麵之緣的吳赫,更沒想到吳赫居然還這麼力挺他。
郭淮一見吳赫出來,臉色更加難看,問:“吳赫,你要插一腳?”
“怎麼,就允許你護著你朋友,就不允許我護著我的朋友了?”吳赫說著,從口袋裏掏了盒煙出來,點燃之後吸了一口,得意笑道:“我吳赫雖說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但也就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你郭淮在花山縱橫那麼多年,別人怕你,我不怕你。如果你覺得說我不在你們的圈子裏就玩不過你們,你大可以試試。”
說到這裏,他站在林忘川的身旁,笑著說:“郭淮,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護著你的朋友,和他們一起承擔在弱水的生日聚會上胡鬧的後果。二是讓開,讓他們自己去成長一些。有些事情,做錯了就要認打,這個世界,可沒有人會想他-媽一樣慣著他。”
郭淮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而一直都沒有露麵的安易則是苦笑的站了出來,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不能看戲了。今天是弱水的生日宴會,忘川是弱水的重要客人,打了他,就等於打了我們的臉。這件事,可不是你們一個兩個說的算的。要我說,最後一顆球,可以放,可以不放。”
說到這裏,他也咬著根煙走到郭淮麵前,說:“放,讓我們來和他講一講規矩,不放,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至於說你們以後想怎麼玩,隻要出了這裏,咱們各憑本事,各顯神通。反正花山這些年也沒啥新鮮事了,能有點東西玩玩,我倒是很樂意的。”
郭淮此時算是明白了吳赫和安易的意思了,話雖然說的難聽,可裏麵卻有保他的意思。這件事本來就和他無關,隻不過他為了護住自己的兄弟朋友強行趟了這渾水,想要出去,那就不是什麼溫言好語能說通的,要不就強行背鍋,要不就丟一點臉麵,反正說出去也不至於那麼丟人,畢竟是在慕容雨、吳赫、安易還有蕭弱水幾人的聯合之下退出,有點腦子的人也都會理解。
林忘川此時笑容玩味,有這幾人站在自己的身後,就等於是花山年輕優秀的一輩都在他身旁,他如何不安心。他反倒是有些期望郭淮繼續站著不動,他想看看,之後的後續,會是怎樣。
郭淮最終還是選擇讓步,冷著臉直接走出了大廳,消失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