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聽到這句話,臉色更是難看:“哦?還有這樣的事?這年頭,搞慈善我們政府是大力支持的,畢竟我們還是要依靠群眾的力量才能走的更遠。小劉,你知道現在慈善,需要什麼的手續?有沒有資格取締別人的慈善資格和沒收募捐到的錢財?”
小劉說:“資格這方麵我還需要問一問,但是絕對是沒有資格取締和沒收這樣的資格,就算是警察,也隻有行使權,這簡直就是如同土匪一樣的行徑,令人憎惡。”
張瑞點頭,看向一旁的李隊長,冷笑道:“這件事,是你們地方上的事,你們知道嗎?”
還不等李隊長說話,之前幫林忘川解圍的警察連忙說:“張書記,這件事我知道,也是我去把這二位帶回來巡查的,報警的人的確是綠十字會的,隻不過我沒有聽到說有什麼募捐款之類的事情,如果有需要,我立刻就把報警人帶來。”
張瑞點頭:“我也是為了新李鄉來的,也想著呼籲更多社會人士能夠獻出自己的愛心,現在看來,這裏不簡單啊,你去吧,我倒想看看,這件事,還有什麼有趣的。”
警察哎了一聲,一路小跑的跑掉了。
此時派出所的所長終於及時趕到,見到張書記連忙擠出個笑臉,擦了擦滿頭汗水。當他聽到說張書記一言不發就到了這裏,當時就心慌的不行,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反而是等人打聽了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之後這才匆匆忙忙的過來,隻不過他此時心裏並不好過,這件事情他的連帶責任根本就逃不掉,說不定還會影響他的仕途。
張瑞並沒有理他,隻是帶頭出門,一行人坐到了會客室,他就和林忘川聊起了自己的病情。林忘川自然而然的為他把脈看了眼他的情況,隨後又叮囑了幾句後又開始閑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張書記,這新李鄉也有點問題。”林忘川喝了口茶,說:“昨天我就在新李鄉,有一個綽號叫李傻子的不允許我在那進行慈善,還說什麼沒有錢做什麼慈善,然後就把我們給趕走了,否則我今天也不會在縣城裏了。”
張瑞哦了一聲,皺眉問:“李傻子?他又為什麼不讓你做慈善,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所長此時連忙插話:“張書記,是這樣的,這個李傻子原名叫李威,是附近一塊有名的混混頭頭,他老家就是新李鄉的……”
張瑞撇了一眼,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咱們現在的繁榮社會,怎麼還能有這些社會的蛀蟲活著?”
所長立刻嚇的噤若寒蟬,恨不得狠狠打上自己幾巴掌,自己為什麼要嘴賤要插話,好好的在一旁陪著不就可以了嗎?
林忘川繼續說:“而且,我感覺,這裏麵似乎有什麼關聯,我聽附近的鄉民說,一開始來這裏慈善捐款的人很多,可是後來就慢慢的少了。這一次新李鄉遭了災,可來的人寥寥無幾,張書記,您覺得,這其中會有什麼關聯呢。”
張瑞是何等聰明的人,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說:“恩,林醫生,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不知道林醫生是要繼續在這裏,還是要返程?”
林忘川笑著說:“我想拿回我的錢。”
“哎喲,哈哈哈,你看我這記性,我都差點忘記這事了。”隨後他看向所長,問:“人怎麼還沒來?”
“應該快了,快了,我去催催。”
所長滿頭大汗的小跑了出去,直到二十分鍾後他這才帶著先前收繳他們工具的女人進來。
此時女人似乎也知道了些什麼,麵色既不好看,一進門就先入為主,笑著說:“林醫生,你看著不是一個誤會嗎?咱們綠十字會可是一直都是為大眾服務的,可也是很痛恨那些假冒的慈善人員,你也知道,現在什麼人都有,對不對?”
林忘川當然很清楚這些人會有自己的說辭,這一時半會也根本對他們造成不了什麼打擊,但他也不是什麼吃素的,笑著說:“這都是誤會,不過,之前募捐箱裏被你們拿走的五萬塊錢,你們得還給我,那可都是要給受災百姓的救命錢呢。”
女人一愣,嘴裏吐出了個字:“五……”隨後她就麵色慘白,她很清楚,自己在募捐箱裏拿到的隻有將近七百塊,當時她還吐槽了一句這麼少的錢白瞎他們跑一趟,可誰能想到,風水輪流轉,轉眼間她就被叫到這裏來,還被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是要還他五萬。
“怎麼,別和我說,這些錢,你們都私吞了啊?”林忘川皮笑肉不笑的將軍。
隻要這個女人敢說一個不字,那她就很可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女人咬著牙笑道:“當然,五萬塊待會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畢竟我們也都是準備拿去救濟災民的,大家都是為了災民嘛。”
林忘川咧嘴一笑,點頭說:“那就行,以後啊,還是長點心,別把什麼人都當做是假的,這不,今天這個誤會可是鬧的大啊。”
女人聽到這句話,隻能強忍著怒意笑著,打碎牙讓肚子裏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