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和容墨軒繼續那種無趣的話題,鳳無塵打了個哈欠重新躺回到床上,裹上被子睡覺。
看著鳳無塵當真就旁若無人的睡了起來,容墨軒一雙眸子好似古井幽潭般,越發的深邃。
“十日前,本王舊疾複發,臥床不起一直昏睡了三天三夜,平生與陸舞塵更是素未謀麵。”容墨軒淡淡的道。
聞言,鳳無塵刷的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一雙鳳眸直勾勾的盯著容墨軒,眸中殺意乍現。
迎上鳳無塵的目光,容墨軒並沒有避開,反而露出不屑的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殺手。”
“你究竟是誰?”鳳無塵反手扣住容墨軒的脖子,隻要她再用力一分便可以輕鬆的擰斷他的脖子。
容墨軒深知這一點。
可是,他卻仍舊笑的輕鬆,好似此刻被掐住脖子的人並不是他。
“你認為本王是誰呢?難道大哥沒告訴你我是誰?”
“你以為我是容墨華的人?”鳳無塵冷笑一聲鬆開了手,“我若是容墨華的人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機會在這裏和我說話?”
眸中的殺意褪去,鳳無塵重新躺回到床上,似是警告似是玩笑道:“我若要殺你就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坐在這裏和我說話,不過我沒有殺你的理由,所以你也不必要防著我,至於我是誰你也沒必要問,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那你倒說說看。”
“我說我是陸舞塵,你信嗎?”
這具身體確確實實是陸舞塵的,所以她也的確沒有說謊。
“信。”
“哦?”鳳無塵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重新打量著容墨軒,見他眸色堅定,並沒有一絲的懷疑,唇角展開一抹笑意,“傳聞中的陸舞塵可是不學無術,囂張跋扈的。”
聞言,容墨軒忽然爽聲大笑,渾身散發出一股狂妄的氣息,低頭俯視著鳳無塵,眉宇間透露著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難道你認為現在的你還不夠囂張嗎?”
鳳無塵瞥了瞥嘴,眼前這人哪裏像是傳聞中的軒王,分明就是狂妄的不可一世的自大狂,不由的鄙視道:“與軒王殿下比起來,隻怕我還不夠狂。”
“本王是灑脫慣了,更何況拖著這具病秧子的身體,哪裏談的狂妄二字,不過是較之一般人更隨性些罷了。”
容墨軒說的真切,鳳無塵卻不知道他言語中真假摻雜了多少,隻是抬眸看向他時,瞧見他眼中的那抹晦澀,心下一動,再無懷疑的理由。
一個人的言語甚至是表情都可以瞞得過別人,隻是他的眼睛卻是永遠都不會說謊的。
“你累了一天了,好生歇息吧,明日還要進宮。”
言罷,容墨軒轉動著輪椅便要離開。
“你不留下?”鳳無塵脫口而出。
“怎麼?塵兒是舍不得本王走了?”
“無聊,我是想問你,在你之前來的那人是誰?”
“咦?難道在本王過來之前有人先一步進來了?這可不好,若是叫父皇知道了,又該訓斥本王了。”
“不是你派來的人?”鳳無塵驚訝道,既然容墨軒已經懷疑她了,那之前的那人想來是容墨軒派來試探她的。
“咦?本王好端端的為何要派人先本王一步來新房?本王即便是再不濟也不至於讓別人替本王洞房。”容墨軒一臉正色,明明是放蕩的話語,被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來讓鳳無塵有種抽筋的感覺。
“塵兒若是無事,本王便先回房了,等本王身子好了些再來勞累塵兒,不然今夜塵兒休息不好,本王也睡不踏實,隻怕日後身子更虛。”
言罷,容墨軒轉著輪子離開了。
鳳無塵嘴角抽搐,呆滯僵硬的看著容墨軒離開的背影。
靠他媽的,哪個殺千刀的傳出去的謠言?就容墨軒這副德行怎麼著也與溫潤而雅沾不到邊。
聽雪苑
容墨軒剛進了門,便有一隻暗器迎麵射來,周身泛著淡藍色的光亮,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淬了劇毒的。
暗器帶著一股強勁的力道直直射向容墨軒的麵門。
眼見著暗器就要傷到容墨軒了,隻見他唇角微揚,輕笑道:“你出手可真是一次比一次狠了。”
說話間,容墨軒右手輕抬,一枚銀針已經夾在了兩指之間。
“唉。”一聲歎息從屋裏傳出來,“墨軒,你好歹也給我留個麵子行不行?別每次都這麼輕易就擋住了我的殺招。”
隨著一聲抱怨,一個俊逸的男子從屋裏走出來,正是方才出現在鳳無塵房中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