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是軒王？”鳳無塵皺著眉問道。
“嗬嗬。”容墨軒笑問，“幾日不見，塵兒便不認識本王了？”
鳳無塵心中一驚，猛地抬頭對上容墨軒的視線，見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隻是那笑不達眼底，那看似溫和的笑卻帶著疏離。
“你認識我？”鳳無塵暗驚，自己到現在都未能完全接受借屍還魂的這個事實，完全想不到容墨軒又是如何清楚這一切的。
“嗬嗬，看來塵兒真是貴人多忘事呢！”
容墨軒仍是那抹溫和的笑，溫潤如玉的麵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隻是鳳無塵卻覺得他的笑帶著一抹嘲諷的意味在裏麵。
“小姐，您和軒王以前見過嗎？”
鳳無塵搖頭。
天啟的幾位王爺她都認識，唯獨這位病秧子王爺深居簡出，幾乎從不露麵，更不參與朝堂之事，莫說她不認識他，便是當今天下恐怕也甚少有人識得他的真容。
“十日前，天崇山的雲香寺，本王與塵兒便在那處品茗論詩。”容墨軒淡淡的道，“莫不是塵兒在怨本王當日沒有表明身份？”
“小姐還會作詩？”香玲先鳳無塵一步驚叫出來。
鳳無塵這才緩過神來，想來容墨軒口中喚的塵兒並非是她，而是陸擎蒼的幺女陸舞塵，先前是她誤會了。
既然如此，那十日前與容墨軒在雲香寺見麵的一定也是陸舞塵了。
鳳無塵不想讓容墨軒看出破綻來，雖然對陸舞塵會作詩這件事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不過或許這其中另有隱情也不盡然，她不是真的陸舞塵，自然也就不知道其中的隱情。
“原來那日之人便是軒王殿下，小女子眼拙，若有冒犯殿下之處還望殿下寬恕。”
“看來塵兒是記起來了。”容墨軒仍是那副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哀樂，轉頭對著香玲道，“你便是香玲吧，天色已晚，本王與塵兒要歇息了，你且退下吧，本王若未傳喚，不許任何人打擾。”
容墨軒這話說的曖昧，香玲眉梢見喜，行了禮便告退了，臨行前還不忘鎖好門窗，對著鳳無塵扮了個鬼臉。
鳳無塵不是無知女子，新婚之夜要經曆什麼她還是知曉的，隻是她畢竟不是陸舞塵，更不曾想過把容墨軒當作是自己的夫君。
“你，我……”
一時間，鳳無塵不知該如何開口，活了二十三年，她從未像眼下這般不知所措過。
“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容墨軒漠然的開口，語氣中的疏離之意較之前更甚。
被容墨軒一語道破了心思，往日爭強好勝的習慣讓鳳無塵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憑你現在這副模樣你以為你還能對我做什麼不成？”
一說完，鳳無塵恨不得拔了自己的舌頭，自己那話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逗。
果然——
“嗤——”容墨軒冷笑一聲，“塵兒那話可是暗示本王？看來塵兒很想要？”
“我才不是……”
“唉，真是可惜了，可惜本王天生病體，不良於行，動起來不是很方便，恐怕是不能滿足塵兒之念了。”
“你——”鳳無塵何時被人這般調戲過，即便是前世也是一直扮作男兒身，除了璃瀟，無人知她真實身份，眼下竟被容墨軒這般調戲，饒是她前世放蕩不羈也頗覺有些難為情了。
“不然塵兒自己來如何？本王行動雖有所不便，卻也是堂堂男兒之身，不會耽誤了塵兒的性福的。”
容墨軒不依不撓的說著，全然不顧鳳無塵眸中那隱忍的怒意。
鳳無塵何時受過這般羞辱，前世逢場作戲時調戲過的女子不少，男子倒還從未調戲過，如此，現在她便調戲一回男子又有何妨？
眸中閃過一抹笑意，鳳無塵傾下身來，鼻息緊貼著容墨軒，一雙鳳眸勾魂攝魄，吐氣如蘭，“我看是王爺想要才是吧，正如王爺所言，堂堂男兒之身，長了二十三年隻怕還未嚐過女人的滋味吧。”
“塵兒既然如此了解本王，那塵兒便來讓本王嚐嚐女人的滋味如何？”容墨軒轉動著輪椅，唇角笑意越深，“塵兒可要本王躺好？隻是本王腿腳不便，怕是要勞煩塵兒了。”
鳳無塵一雙鳳眸凝神打量著容墨軒，傳聞中的軒王溫潤而雅，猶如謫仙般姿態，而如今這人……
鳳無塵皺了皺眉。
如今這人可真不像是軒王。
“王爺白日裏睡了那麼許久想來現下精神正好，隻是我現在乏的很，想要休息了，王爺你若是想在這坐著便坐著，隻是別打擾到我休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