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川要帶彎彎進咖啡廳，彎彎想到高級咖啡廳裏一杯咖啡的價格，在最後一刻搖頭拒絕進去。
盧川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不進去？”
彎彎承認自己很窮、也很小氣，“裏麵的東西太貴，進這種地方浪費錢。”
盧川沒有笑話她或看不起她的意思，他隻想早點知道她到底要對自己說什麼，“我負擔的起，走吧！”
彎彎不自覺地後退幾步，“誰的錢掙的也不容易，不能這樣亂花。我不怕熱，不行我們邊走邊說。”
盧川突然很想敲她的腦袋，手舉到一半改了方向，長臂一伸，抓住她的胳膊把人往身上一帶，在她輕呼一聲就要撞進她懷裏的時候，他再用巧勁兒避免了她撞鼻子的危險，摟著她的肩，把反應不過來的她帶進了麵前的高級咖啡廳。
直到侍者端上咖啡和點心退下，彎彎依然不能適應這裏的環境，還有就是盧川許久不曾在她麵前表現的強硬作風。她突然懷疑起自己想了一晚上作的決定是否正確。像盧川這樣多變而危險的男人，接觸的時間長了，她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看她不停變幻的麵部表情，盧川出聲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在想什麼？”
彎彎立刻回神，坐正身體，馬上又微低了頭咕噥道：“沒想什麼。”
盧川對此不置可否，“要不要放糖？”
彎彎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進咖啡廳，沒有劉姥姥逛大觀園那般的誇張，但也好不了太多，她見左右沒人，也不怕在盧川麵前丟人，於是指了指麵前的咖啡杯低聲尋問，“這個，是沒加過糖的？”
盧川不正麵回答，隻是說，“嚐一口不就知道了。”
彎彎覺得對，加沒加糖，好不好喝，嚐一口不就知道了嘛。於是她學盧川的樣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當時就苦了一張臉，放下杯子，捏了一塊兒桌上的點心放進嘴裏吃。
盧川忍著笑，一本正經地問：“好喝嗎？”
彎彎送給他一個哀怨的小眼神兒，又吃了一塊兒點心才把嘴裏的苦味兒給壓下去。
盧川輕咳一聲，忍著沒讓自己笑出來，“你找我有什麼事？”他一邊問，一邊把彎彎的咖啡杯挪到自己麵前，加了兩塊兒糖進去，拿小勺順著一個方向慢慢地攪。
彎彎看著他的動作呆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忙正了正神色，聲音低低地問：“像你們當兵的，可以離婚嗎？”
盧川聽了，手上的動作一頓，意味不明地抬眼看神色緊張的彎彎，然後慢條斯理地把勺子放在手邊的小碟子裏，將加了糖的咖啡推回彎彎手邊，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盯著眼神遊移不定的彎彎，吐出兩個字，“可以。”
彎彎明顯地鬆了口氣，在心裏給自己打氣一番，決定把自己想了一晚上擬定的計劃說出來給他參考，“那個，聽說部隊裏打虛假報告是很嚴重的違紀行為，事情因我而起，我很抱歉。我有點兒想法，雖然聽上去不像話，可不說出來憋在心裏很難受。不管行不行得通，不做點什麼心裏很難受。”
看她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他很好奇，“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