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把想法說出來前,自己先為自己解釋了一下,“那個……你聽了不要生氣,我說給你聽隻是個參考,你覺得不行就當我沒說過,不能跟我翻臉。”
盧川:“我不生氣。”
彎彎盯著麵前的咖啡杯,“如果懲罰很嚴重,影響你以後的升遷,我們,我們可以先結婚。”她說到這裏,不自覺地臉就紅了。
“結婚?”他問的平靜,麵色和緩,心裏卻並不平靜,典型的表裏不一。
她還意識不到對麵男人大灰狼的本性,低著頭,紅著臉,緊張地解釋起來,“呃,臨時的,是為了你過眼前的一關。反正,反正過了一年半載或者幾個月,風頭過了,我們可以說性格不合,感情不好之類的,把婚離了就是了。”
他緊緊地盯著她,目光深沉,“這樣不太好,對你的名聲會有影響。”
她很會替他著想,“我沒關係,兩三年內我不會考慮成家的問題,我要拚命工作賺錢,等你的事情解決了,你隨時可以來找我辦理離婚。反正是假結婚,對我沒什麼影響。隻是,你不一樣,不管這場婚姻是真是假,人家都會知道你是離過婚的男人。你考慮一下,如果不妥再想其他辦法。”
其實她在這裏說了謊,她敢跟他提假結婚,不是因為她近幾年不會考慮成家的問題,而是她以後根本不想再考慮成家的問題。對她來說,經曆過馬鳴的事,她對結婚有那麼一點抵觸心理,她對自己失去了信心,覺得好男人不會看上她。她擔心盧川會誤會,立刻又補充說:“啊,忘了說,要是你帶我去給你們領導解釋有用的話,不用那麼麻煩弄假結婚的事。”
盧川很驚訝,哪個女孩子對愛情、對婚姻不求一個完美,而她卻因為愧疚,情願自己背負一個離婚女人的名聲,也不要他接受處分。他把她後邊補充的那句話直接無視,麵色平和地身體前傾,看著她,“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嫁我?”這句話,明顯是一個陷阱,但他不會提醒她。
“我願意,隻要你不受處分。”她急忙表態,卻沒想過其它。她不知道,就是這一問一答之間,她就把自己“賣”給了他,後來成為他對付她的最有力的武器。每當她惱的狠了,反抗說不是真心嫁他的時候,他就會拿出來氣她一回。當然,這是後來的事情,現在嘛,她根本想不到那麼多、那麼遠。
他心情大好,這麼容易就能領個媳婦回去,心情不好才怪。不用絞盡腦汁地去追求,不用甜言蜜語地去哄,不用弄什麼累死人的盛大婚禮,這媳婦娶的好。但是,他又聰明地把好心情藏的滴水不漏,勸她道:“咖啡要趁熱喝,涼了會更苦。”
彎彎隻顧著緊張,被他這樣一轉移話題,也管不了苦不苦的了,非常聽話地端了杯子抿了一口,卻意外地發現,加了糖的咖啡味道很好,苦中含了甜絲絲的味道,自舌尖滑過的感覺很微妙。她又抿了一口,臉上添了一抹淺笑。
他看她似乎很喜歡的樣子,也不說話,隻把裝點心的碟子往她手邊推了過去,靜靜地看她眉目舒展開後變得陽光的臉。今天剛見麵時,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眼下略帶烏青,鼻頭竟長了一顆痘痘,他就猜她昨晚沒睡好。他猜,她沒睡好的原因大概和他脫不了關係。他覺得抱歉是真的,心下有幾分動搖是真的。本來想放棄的,可她卻意外地自己送上門來,到了這會兒,他卻再不允許自己動搖,他要毫不猶豫地抓住她,抓穩抓牢,堅決不給她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