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好好給我相親,你知道不知道對方是容氏集團的執行長,你竟然就穿個破爛牛仔褲加t恤,你這是從哪個破爛攤裏撿來的?”
“沐晚啊!你要把握住啊,這次機會丟了可不會有第二次了,要爭取!”
沐晚看著父親和繼母的叮囑,絕美的瓜子臉上看不清一絲笑意,漂亮的雙眸瞄了一眼在鏡子裏對她挑釁的妹妹,她冷笑道,“去相一個快死的人,你們還真能給我爭取機會。”
“哎呀,看你說的,對方是有一點病,但一兩年內還不會死的,你要知道,對方可是t市女人心中的都想嫁的男人,這年頭,權和勢才是最主要的,隻要有錢,什麼病治不好?”夏姚拍拍沐晚的肩膀勸說。
這意思就是說,隻要有權勢利益就可以葬送她的婚姻和一輩子?
“既然這樣,那就讓給妹妹吧,我覺得她更合適呢,阿姨,你覺得呢?”她看到鏡子裏坐在沙發上的沐沉默身體一僵,臉色一白,心情忽然就覺得順暢不少。
“媽,我才不要嫁給一個快死的人。”沐沉默帶著恨意的望著鏡子裏笑意盎然的她,頓了頓道,“而且我…我有男朋友。”
“再說,姐姐比我大,當然要先嫁人的。”她又補充道。
“可妹妹的男朋友有容家有地位權勢嗎?”
“我……。”
沐沉默被她堵得一窒,慘白著臉,看著自己母親。
夏姚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手,臉色有點發青的便脫口道,“行,隻要你把沐氏集團的股份和繼承權交給沉默,我就讓她去。”說完她便後悔了。低著頭,不敢看旁邊的男人一眼。
死寂般的沉靜,所有人因她一句話,都僵住身體,連沐晚聽完身體都跟著一顫,觸及到沐氏,沐晚整張小臉由紅變白,任何人都知道觸及到沐氏那是她的死穴。
沐燁森冷著臉,一衝動之下就衝夏姚吼道,“你瞎說什麼?那是沐晚爺爺留給她的,豈是你說能改就改的?”
一說到沐氏,整個沐家都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沐晚,夏姚不以為意的冷哼一聲,“她要是有本事管理沐氏也就算了,你看她整天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紈絝子弟的樣,哪有一點沐氏繼承人的樣子?她哪裏管過沐氏?要不是一直有你,沐氏恐怕早就被她毀了。”
“真不知道老頭子怎麼想的,一個在醫院快死的人的話,豈能當真?”
沐燁森欲要發火,沐晚卻從梳妝台上跳下來,須臾,她收斂起一貫的紈絝笑意,本來身材就高挑的她站在夏姚一米58的身旁,有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她低著頭俯在她耳邊道。
“別打沐氏的主意,縱然我讓它一無所有,那也是爺爺送給我沐晚毀的。”聲音雖然小,可卻能讓在房間的每個人都能聽見。
“再說,身為媳婦,沒在爺爺身邊侍奉,又從未孝順過他,你憑什麼惦記著他的股份?”
“你,”夏姚驚愕的抬起頭,似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氣憤到咬牙切齒,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字來。
她來沐家十年,這個女孩雖在外麵驕橫,可對她一直都是溫順且從未跟她還過一句嘴,可今天竟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沐晚不理夏姚的怒氣和驚詫,抬頭就見沐燁森正震驚和在他臉上從未出現過的愧疚眼神,她溫柔一笑,“爸,我去相親,縱然不去,你也有了主意不是嗎?”
她轉身看著自己一身舒適隨意打扮,繼續道,“隻不過別連我的自由都剝奪,還有…”她頓了頓,貼在沐燁森耳邊小聲道:“爸,別在騷擾我媽和爺爺,說我去相一個快死的人,他們會傷心。”
遽然,還沒等沐燁森想說些什麼,那纖細的身影便消失在沐家。不到片刻,車子從沐家飛出。
沐晚從後麵望了一眼站在沐家大門口的三個人,她嘴角冷然一笑,突地,腳下猛踩油門,轉眼汽車就衝了出去,隻在寂靜的馬路上留下了逐漸變弱的轟鳴,和地麵上輪胎擦過的痕跡,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她此時的心情。
t市息安街道是所有大城市中最繁榮,最安靜的一條街道,所謂安靜是從來不曾有人敢把車開進這條道上,可此時的街道充斥著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和與地麵上輪胎擦過的痕跡。
“什麼人這麼囂張?竟然敢把車開進息安街道?不要命了?”
“可不是?一輛奧迪a5竟然都敢開進這個街道,看來這個人以後在t市的日子不會好過。”
“敢開進容家的街道上,看來這人……嘖嘖”
有人在咒罵,有人在憤怒,有人在可憐她,可憐她惹上所有t市人都不敢惹的人,說的仿佛那容家就是一手遮天的君王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此刻的沐晚最聽不得容家這兩個字。
“容家是嗎?”沐晚冰冷的眯著雙眼,看著即將到目地的咖啡廳,低喃一聲。
汽車開到茶館門口,右腳猛的刹車,輪胎在地上擦出了深深地一條印子,還帶著刺耳的尖銳的刹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