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過去了,賀笙沒有任何變化。
她卻更黑了。
唯一變化的就是賀笙頭頂的黑霧更濃厚了,臨走的時候,爺爺交代她一件事,這次托賀家照顧,第一是為了可以讓她在帝都生活的容易些,第二是為了,讓她來看看能不能讓賀家避了這次劫難。
“操。”
“你特麼會不會玩啊,不會玩,就別玩了。”
“媽的,傻逼。”
賀笙邊走,邊用手按著手機,七月不知道他在玩什麼,但是屏幕上五光十色的,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
七月一頭的汗,手心濕漉漉的抓著麻布袋子,朝他走去。
賀笙雙手按著手機,微微抬頭看了眼七月,墨鏡遮著他的眼睛,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他沒作出任何反應,直到走到她麵前,微微挑了下眉頭。
“怎麼這麼黑!“
七月聽到這句話,默默的沒有出聲,她是黑,可她健康。
黑色鏡片後的少年,眼神嫌棄,上下掃了她一眼,本想接過她的行李,但是看著她手裏提的麻布袋子,手伸了伸還是縮了回去。
這麻布袋子和他現在形象實在不太符合。
七月瞅了瞅比她高一個頭的少年,然後把麻袋袋子放到他手裏:“嗯,這個就麻煩你了。”她是實在太累了,坐了十二個小時的火車,走了那麼多路。
“喂。”
“你覺得我背著這個適合嗎?”賀笙手裏拎著麻布袋子,眼睛直直的盯著七月。
“適合,非常適合,剛好襯托你更加帥氣。”七月隻是為了報剛剛說他黑的仇。
賀笙正眼瞧了瞧少女,一頭及腰的長發,很黑,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的頭發,他覺得心情很舒服。
但是身上的碎花襯衫皺巴巴的,一條黑黑的褲子,整個臉色也是蒼白的,唯一看著好一些的,就是那雙黑黑的圓眼,濕漉漉的,看著就像他家養的那條哈士奇。
後來他才知道,那雙眼不是哈士奇,而是藏獒。
他打完最後一盤,從手機裏傳來遊戲結束的聲音,他扯下耳機:“走了,我們回去。”
“七月?”
“嗯。”他挑了挑眉毛,名字不錯,前段時間有部很有名的電影就叫《七月與安生》,細看,要是皮膚白一點,其實她長得還挺像裏麵的女主。
“太黑了。“賀笙繼續吐槽道。
“我黑我健康,有的人全身都黑了,卻看不到。“七月徹底怒了,我黑怎麼呢,吃你家大米了,要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