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一直在一旁作壁上觀的公子,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腦門,咬牙切齒的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跟上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小廝此時內心淚流滿麵,他 娘的,作為一個不靠臉吃飯的人他容易嗎!
讓我們回過頭來再來看看此時的北顧台,這時魚玄機早已安穩的坐在大賽的專用船艙裏,等待別人的挑戰,雖說大賽沒特意指出一個人能挑戰幾次,但卻有一項默認的潛規則就是挑戰不能失敗超過三次,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名伶,哪能一次次沒臉沒皮的自不量力。
上一屆鬱明珠參加時才十五歲,雖然沒得到名魁稱號,但所得排名也不低,是以還無人前來挑戰,現在是排名靠後的先被洗牌。
剛好此時台上妃離念道:"這一場由排名30的時小小挑戰排名25的石霏霏,有請兩位上場,下一輪將要參賽的一組對手是,時小小挑戰排名20的鬱明珠,請參賽選手做好準備。"
聞言眾人嘩然,魚玄機戲謔的笑道:"看來我們這位選手很有信心呢!"
飛琉對此卻憤憤然道:"她這也太囂張了吧,就算之前她能在下麵脫穎而出,但她怎麼就那麼確定此場比賽能贏嗎?居然還每次間隔五名的往上挑戰,也太不把咱們放在眼裏了吧!"
看著飛琉氣呼呼的樣子,魚玄機失笑不已,不由開口道:"雖然姐姐很欣賞她這種行事作風,但奈何她正好犯到姐姐手上了呢,隻好讓她未嚐一敗的戰況破滅了。”
她也隱隱猜到一些時小小的想法,畢竟隻有在這種鋒芒畢露後,她才有機會被那些達官顯貴看上,畢竟這種有個性的女子可不多。
此時台下的緊挨著的船隻上的人們,在嘖嘖稱奇,這女子真有自信,一部分在為時小小加油,畢竟上屆的排名賽他們並未看過,哪有這種自己看著時小小一路走來一步步登頂來的爽,有粉就有黑,自然絕大部分還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顯然台上的石霏霏也被激怒了,報了她最拿手的琴藝,與之比拚。
不管有著什麼樣的心思,時小小琴藝還是不錯的。隻聽見錚錚的古箏聲,配著這北淮河上的一彎月亮,和那靜靜的池水,自有一番心曠神怡。
石霏霏見狀此種情況隻好主動認輸,她雖然心有不甘,但名次固然重要,可作為一個花魁,省時度勢是必要的,她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吸引男人的目光,才藝這些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沒必要撕破臉顯得難看。
魚玄機理理衣物,在船靠近北顧台後,魚玄機動作行雲流水的踏上了台上,不慌不急的走到中央位置。
"兄弟,這局勢我怎麼看不懂了哇!你支持誰贏?"一人隨意搭訕身旁高個的人問道。
那人聞言勃然大怒,隻聽他道:"睜大你的狗眼,誰是你兄弟?"話雖不咋滴,但聲音卻很悅耳動聽。
這人這才仔細一看,身旁這人正挺了挺胸看著他,他啞然無聲,原來這位"兄弟"竟是個女的!
時小小淡淡的說道:"久仰明珠姑娘大名,到手的男人竟然都能飛了,真是丟了我們花魁一派的美名。"
鬱明珠笑孜孜的回道:"你都說了這男人飛了,能飛的男人自然不算到手的,我丟不丟人我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待會可是要丟人了呢?"言下之意,你待會要輸了。
"很好,希望等會你還能這樣牙尖嘴利。"時小小有些惱火道。她也很喜歡七王爺這樣有錢有勢的美男子,可惜人家看不上她,鬱明珠曾有幸被他看上,居然沒把握住這麼好的機會,真真是暴殄天物。
旁人離得遠,聽不清她倆說啥,但看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還以為她們相談甚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