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自己的這半生之中之前所不能夠回憶起來的點點滴滴,甚至連在以前的記憶之中不曾注意到的細枝末節都能夠細想起來。神是神奇到了極點。
他不能夠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偶然間想到了自己的至愛易靈兒,黯然神傷之下走出了心靈至境。回歸到了現實世界來。不過手腕上的力量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裏,已經成倍數地增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仙力提升到了一個什麼地步。
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來,虞卒覺得好像在遠處有人監視自己。而且從此人身上發出一種通玄的功力,剛好與自己的頓悟是在同一種節奏上產生波震,全身上下因此而舒服之極,非常受用。
幽幽醒轉過來的爵浪也是喜極而泣,對著虞卒又哭又笑,身上的汗水早已經風幹,他像換了一個人一般,身體的敏銳和感覺的超常直覺直射而出,捕捉到了虞卒的表情上淡淡的哀傷,默然道,“虞卒大哥,你又在想易靈兒姐姐了。”
虞卒大驚,魂不守舍地飛身而去,番到了冒似有人藏身的巨石之後,茫然間又蹤影全無,大為驚訝之時爵浪又再問起剛才的問題。
虞卒點點頭,為他欣喜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現在看你。好像突然不認識了你一般。全身上下都會發光的樣子。不知道這是不是仙者修煉道路上的聖光之照呢。”
爵浪眉頭大皺,也出奇地興奮道,“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我看你也好像變了個人。”
虞卒興奮著握緊了他的手臂,大聲道,“真的麼?如果說我們剛才分分鍾的時間,就讓自己體驗到了一種修仙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心靈至境。那是否意味著我們的仙力也增加了不少呢?如此一來,我們當可以輕易地做到許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才對。”
虞卒轉而目光旁移,在爵浪的注視之下伸手揮向了旁邊的一塊巨大的花綱石。
這塊石頭紋理細膩,全身上下緊湊而至密。是非常堅硬的九華山石。出了名的堅不可摧。
不過當虞卒連武器都懶得用,隻是揮手將身體裏麵不得不暴發出來的一股狂燥之力給揮擊出來時,隻聽得到比人還大上十幾二十倍的花綱石應聲而碎,花綱石的碎片像流星一樣激射而出,如同下了一陣的石雨。
虞卒不敢相信自己的拳頭如此厲害,爵浪也是睜大了一雙眼睛,抱著他的手左右細看,怔怔地呆然道,“我的乖乖不得了,你剛才所用出來的這一招,基本上達到了可以滅魔擒妖的地步了。虞卒大哥,你是如何做到的?”
對於爵浪,虞卒從來就不保留。在修煉的心法上也好,還是仙法招式的頓悟也好。都樂意與他分享,並且第一時間互相切磋研究,總是能夠起到比一個人閉門造車更大的晉升作用。
虞卒侃侃而談,搖搖頭道,“沒有,我什麼準備也沒有作。就是意到手到,手到仙力出。而後它就變成這樣了。”說完一指地上的一堆碎石。
爵浪張大的嘴巴好半天才合攏了,伸起了大拇指,讚歎一聲道,“好功夫,我這回算是服了。不行,我也得試一試。”
爵浪選擇了一塊比剛才的巨石小得多的石頭揮出右臂,“啵!”
一聲巨響,震得他手臂發麻,石頭也應聲而碎,卻裂成了大小十幾塊。並沒有像虞卒那般地把巨石給擊得寸寸碎裂。但這也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進境了。比起以前來,爵浪自己估計在仙力的提升上,至少有了差不多百分之四十的躍升。這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極限提升,其速度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次修煉。
虞卒欣喜萬分,兩人哈哈大笑,笑聲在山穀裏麵久久回蕩沒有散去。
過了好半會他才平靜下了心情,爵浪則搖搖他的臂膀,抓抓腦袋,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心事。仙力都提升到了這麼厲害的地步了。也許魂皇都不是你的對手呢。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虞卒謂然一歎,道,“昨天晚上死的那些道士,實在是太可憐了。不知道剩下的那些有沒有逃出天籟公主和巨鷹王他們的魔爪。不然會讓我覺得內疚非常的。到底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爵浪知道他是悲天憫人的那種人,正因如此,性情之中多了五分的憐憫。從來都是急它人之所急,想它人之所想。才會如此怏怏不樂。
魯了下嘴,爵浪微笑著鼓勵道,“別那麼說,為何不換一個角度想呢。要不是我們兩人吸引了巨鷹王他們這些妖兵中的元老們的注意力。也許道觀裏麵當時幸存的那些道士,早就被妖兵們給誅滅了。是我們救了他們才對。雖然事情不盡如人意。但我們也已經盡心了,別多心,前麵的事情還有許多,我們別沒有完成了心願就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