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抿嘴一笑,說:“我才不在乎這些呢,隻要你的心在我這裏,她做什麼都是枉費心機。”
林天豪微笑著點了點頭說:“其實我說錯了,該注意的應該是我,我剛才說到瑤瑤的心思在我身上,我是感覺她還對我有依賴,所以我原本是想回避的。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是她對我的試探,試探我對郝振民的態度。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心思恐怕就很微妙了。
“我多少了解一些郝振民現在這個老婆,據說,那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似乎她和第一任丈夫離婚,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丈夫不大爭氣,在仕途上不會有大的發展,距離她的要求相去甚遠,兩個人才越走越遠。
“選擇郝振民,也是因為郝振民當時是市法院最年輕、最有前途的副庭長,而且馬上要提副區長,前途不可限量。郝振民當時也是為了順利提起來,才利用這個女人,兩個人的感情基礎肯定不會很牢固。
“可是,現在,郝振民引咎辭職,連職務都混沒了,就算有耿副書記關照,以後還能東山再起,最起碼一兩年的時間過去了,他身上背著這個汙點,即便再任職,他也已經沒有任何優勢了,可以說他的仕途之路不可能有太大的發展,他老婆會怎麼想?
“弄不好,他們這段婚姻也很可能走不長……”
宋薇沉吟了兩、三秒鍾,轉頭看著天豪,柔聲說:“天豪,你還沒放開。”
林天豪一愣,轉頭看著宋薇,遲疑著問:“為什麼這麼說?你覺得我和瑤瑤還藕斷絲連?”
宋薇微微一笑,搖搖頭說:“別這麼緊張,天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從內心來說不想再和瑤瑤有任何關係了,這是你的自我意誌決定的,我絲毫也不懷疑,否則我也不會追你。
“可是,你們畢竟在一起三、四年,她曾經是你的妻子,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這三年的婚姻對你的影響不可能一下子就消除了,尤其結束這段婚姻,最開始並不是你的意願。
“所以,在潛意識裏,你還會覺得你和瑤瑤有一定的關係,你才擔心郝振民的婚姻再出問題,擔心他很可能再去騷擾瑤瑤,對吧?”
林天豪想了想,點點頭說:“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這隻是一個方麵,作為男人,即便我和陸瑤瑤離婚了,如果郝振民最終和瑤瑤弄得不清不楚,我也感覺不舒服,反之,如果是別人,我可能會更容易接受些,這確實是一個潛意識的考慮。
“但是,我擔心的是,郝振民和我已經結仇,無論是他還是我,恐怕這段恩怨都很難揭的過去了,如果陸瑤瑤和他真的在一起了,很可能會讓我束手束腳。
“而且,我擔心的是,從陸瑤瑤現在的表現看,我甚至都不排除她在為郝振民探聽我的口風的可能。”
宋薇點點頭,再次倚在林天豪的肩頭,微笑著說:“那又能怎麼樣呢?你擔心什麼?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如果陸瑤瑤對你不仁,你也就不必再多為她考慮了,不是麼?”
林天豪心胸豁然開朗,伸出右手攬住了薇薇的纖腰,用自己的臉頰在她臉上貼了一下,低聲說:“謝謝你,娘子,小生正在開車,不便行大禮,回家補上,嘿嘿!”
宋薇白了他一眼,說:“德行!”
說完,轉了轉眼珠說:“我不要你行什麼大禮,我要……”
“你要什麼?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滿足。”
“我要你把在茶樓我要求你做的,做完……”
說完,薇薇小臉一紅,把頭埋了下去。
林天豪立刻明白,嘿嘿一笑說:“好的,不許反悔!”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林天豪意外發現,已經請了幾天假的廖芝蘭也來上班了,幾天不見,廖芝蘭有些消瘦。
兩人隔著天豪的辦公桌,相對而坐。
因為廖芝蘭請假的理由是去京城護理舅媽治病,所以天豪首先詢問了芝蘭舅媽的病情。
芝蘭告訴他,因為李教授和中科院及時找到了解決新藥衍生物的辦法,舅媽的病也得到了根本性的治療,現在正在好轉中。
簡單客套了幾句,芝蘭盯著天豪的眼睛問:“你真的希望我離開律師事務所,離開你?”
林天豪暗自舒了口氣,他知道,一定是芝蘭的小姑已經把自己的意思轉達給了芝蘭。
他沒有回避,微微點了點頭說:“你當初給我做助理,目的就是解決姥姥、姥爺的死因問題,現在他們的問題解決了,你沒有理由再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