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星伺候著夙虞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又把出門時備著的點心擺在了馬車裏的小桌上。
她其實很想問問夙虞他們這是打算去哪裏的,可是她實在是沒那個膽量多問,拿眼去瞄鍾離嫿,隻見這小丫頭沒心沒肺的吃的正歡。
給夙虞趕車的西南也充滿了無奈,王爺隻是指揮他們往西走,可是,這要走到哪兒去呢?
之前王爺睡著,他也不敢打擾,這會兒見夙虞醒了,便試探性的問道:“王爺,我們要一直往西走嗎?”
夙虞應了一聲:“嗯,走到前麵有城鎮的時候停一下,買些需要用的東西和幹糧。”
西南疑惑極了,他跟在夙虞身邊保護他也已經有幾年了,心裏可是再清楚不過,這位爺可是連京城都沒出過幾次,這次是要鬧哪樣?
可盡管疑惑,他還是乖乖的回了一聲:“是,王爺。”
便繼續往西走了。
他們兄弟雖說是皇上撥給王爺的暗衛,但是在王爺身邊也待了有五年了,他們這些做暗衛的,挑選的多數是無依無靠的孤兒,基本上都隻認一個主子的。打從皇上把他們送給王爺開始,他們就隻聽命於王爺了,就算是王爺叫他們立即去死,他們也不能有二話。
夙虞搞的神神秘秘的,弄得跟出來的人都忍不住心裏發毛。
鍾離嫿啃了兩塊點心墊了肚子,才開口問夙虞:“我們真的要去邊疆嗎?”
鍾離嫿這話一出,趕車的西北跟坐在一旁的燭星都傻眼了,邊疆?王爺要去邊疆?這,這不可能吧?
王爺可是皇上最寵信的兄弟,他在京城可是一輩子都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他怎麼會想到要去邊疆的?眾人徹底不解了。
夙虞從昨兒晚上鍾離嫿跟他哭鬧開始就明白這丫頭是在擔心什麼,輕哼了聲:“奉陽城固若金湯,不會有危險,本王會留下燭星和西北照顧你,你死不了。”
他還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子一天到晚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就認為去戰場去死的?難不成,他會叫一個六歲的小孩子上戰場?他們天盛國就是再無人可用,也沒有到這種地步吧!
夙虞這話一出口,西南雖然麵上依然一片淡定,心裏卻是再一次波濤洶湧,王爺這次是認真的呀!
燭星更是驚嚇得半張了嘴巴,王爺竟然真的是要上戰場!
鍾離嫿這會兒卻是接受現實了,因為她看到夙虞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總算是微微放了心,雖說她見過的戰場都很可怕,可是這裏畢竟是古代,不用擔心隨時隨地來陣轟炸,還有西北那樣的武功高手保護她,她應該還是很安全的。
“我可不想死,你既然說了要保護我,絕對不能反悔。”鍾離嫿伸出小手指,望著夙虞:“拉鉤。”
夙虞對鍾離嫿這幼稚的舉動相當的無語,懶得搭理她。鍾離嫿卻是自己將小手指戳到了他的小手指上,自言自語道:“要是你反悔,沒有做到,你就是放羊的孩子,活該被狼給吃掉。”
夙虞嘴角抽搐,什麼叫做放羊的孩子?
燭星低著頭拚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忽然覺得自從鍾離嫿來了王府之後,王爺的脾氣越來越詭異了。
就在這時,有人氣喘籲籲的追著馬車,衝著趕車的西南道:“等一下,等一下!”
西南認出是坐在後麵那輛馬車上的連大夫,便停了車,看了看連大夫,卻沒開口。他在暗處隱藏慣了,不習慣跟陌生人說話。
“這位兄台,”連笙簫對著西南開口。
西南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了。
也完全沒有開口接話的意思。
連笙簫:“……”
片刻之後,連笙簫無奈繼續道:“我有事情想問王爺,能否容小生上車?”
西南看了他一眼,沒搭理。然後低聲對著馬車門道:“王爺,有人想上車。”
馬車裏的人自然是聽到了連笙簫的聲音,夙虞也是這才想起來,早上的時候好像多帶了一個人出來。他按了按太陽穴,這個人實在是叫他有些頭疼。
然後對燭星道:“去跟他說讓他跟著走,等安頓下來之後會送他回去的。”
現在還不能放他回去,他一回去他的行蹤可就暴露了,他這連半天的路程還沒走,若是被皇兄知道了,肯定很快就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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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網文大掃蕩,大整改,黎黎都不記得自己以前寫了什麼了,頭痛死了,會盡快恢複正常更新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