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榮撓撓頭顯然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可是我還有一點不知,既然朱祁鋼是藩王,最多被削去封地,怎麼會向他所說的囚禁在牢中接著被害這麼嚴重呢。古人雲: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於謙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大臣,即使權傾朝野也不敢在天下人麵前害死藩王啊?既然如此,朱祁鋼怎麼會誠心誠意的幫助我們與朝廷作對。”
“於謙不敢,可朱祁鈺敢,朱祁鎮是朱祁鈺的親哥哥,大明的太上皇,現在不照樣被囚禁在南宮。我不用算也知道他現在的日子不好過,更別說是個小小的瑉王朱祁鋼了,或許生在帝王之家就是一種悲哀。”盧韻之歎道,董德卻意味深長的看著盧韻之又補充了一句:“主公,不見得都是帝王之家,或許爭天下的人也是一種絕情的悲哀。”
盧韻之看向董德,四目相對眼中有著千言萬語,阿榮不明白兩人這是什麼意思,剛想發問盧韻之就把手指放在唇中,輕輕的“噓”了一聲,然後說道:“有人來了。”
此話說完不過一會兒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阿榮不禁感歎道:“主公真是神了。”說著就想起身去開門,盧韻之卻說道:“且慢,讓董德去。”說著盧韻之還指著自己的耳朵笑了笑,表明不過是聽到的罷了並不是自己提前算出的。
董德站起身來,走到房門前打開了門,看到門外的人卻是低喝一聲:“你來幹什麼?”卻見門外那人伸手推開了董德闖了進來,口中還說著:“你攔我作甚,我又不是來找你的。”那人走入屋中然後衝著盧韻之一抱拳說道:“在下白勇,有事找盧先生請教。”盧韻之調笑著問道:“怎麼還想找我比試一番?我現在可是風波莊的客人。”
“在下不敢,白勇敬佩有本事的人,更加敬佩比我厲害的人,今日冒犯了盧先生請先生莫怪,我隻是個粗人。盧先生,您勝了我,我自然要向您請教了。”白勇謙虛的說道,毫無早上那狂妄囂張的模樣。
盧韻之也站起身來,伸手對白勇說:“坐下說吧,白勇兄弟,盧某哪裏勝過你了,早上不過是誤會。你和董德也是隨便玩玩罷了,我害怕你們雙方再相互傷到這才阻攔的,我並沒有勝過你。”
白勇搖搖頭答道:“天地人的法術即使再厲害,我也不會佩服你,你即使勝過我也隻能說明我學藝不精,並不能表明我們禦氣不如你們天地人的那一套。您真正讓我佩服的是禦氣的本領,我年滿十七歲,可是三年前除了我舅舅外就沒有人能打得過我了。我用十多年的時間學會了禦氣成型,已經被稱為風波莊的神童,您卻在一刹那間頓悟了禦氣的道理,難道這點還不值得我前來請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