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之間還有仇恨,這個我倒不知道說來聽聽。”盧韻之眯眼笑著說道,石亨心中暗罵一聲:你個盧韻之什麼不知道,非要刨根問底找我的破綻,這次你可錯了,我還真是有些記恨於謙,且就給你說些實話吧。
這時候已經有另一位龜公送來了酒菜,想來剛才那位擔心再次惹惱了這些爺不敢進來了,那龜公上完菜後,媚笑著問道:“幾位客觀,人到齊了嗎,要不要叫些粉頭來。”盧韻之並不發言,但是石亨卻是有些興趣,說道:“過會我派人叫你,把頭牌都給我留住了,歪瓜裂棗一個不要,敢給我濫竽充數小心我打斷你的腿。”雖然話有些衝,但是卻並不見石亨真生氣,剛才龜公進來這一打斷,讓石亨有了充足的時間準備好措辭,更積累了不少演戲的情感,在真實的基礎上真上加真,定能盧韻之相信。
石亨心情一高興,也賞了一大塊金子,那龜公跑了出去,心中想到:果然沒騙我,這幫客人有錢得很。拿著金子出門就和剛才的龜公五五分賬了,再說石亨突然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雖然未曾封侯稱公,但是俸祿和地位依然是侯爵了,又加封了這麼多頭銜,說起來於謙雖然有美言提點之功,可中正一脈也出了不少力,這兩份恩情就抵消了。之後於謙這狗雜種太就不知好歹了,我為了感恩上書保舉他那龜兒子於冕為官,結果於謙非但不感謝我,卻反咬我一口。”
盧韻之裝出一副錯愕的神態說道:“還有此事?太不識抬舉了。”“就是,不識抬舉的東西,於謙他裝清高,我隻為了感恩,若是不願接受拒絕就完了,他卻對朱祁鈺說我,身為朝廷命官,軍權在握之人,假公濟私保舉私人,理當受到懲戒。什麼私人,於冕可是他的種!莫非於冕是他婆娘和別人生的野種,還他媽私人!”石亨苦大仇深的說道,說完卻為自己的臭罵哈哈大笑起來,身旁兩名心腹也跟著大笑。
盧韻之和阿榮陪著笑了兩聲,盧韻之雖然知道此事,故意誘導石亨講出來,但是從石亨嘴裏一說出來,盧韻之的心中卻對於謙還是又多了一分敬畏。忠臣啊,公私分明!若是大明多一些這樣的忠臣,沒有私心的忠臣,就不會被外族輕易入侵,國力就更為強盛,百姓也能過上好日子。隻是轉念一想,若是多一些這樣的忠臣,或許中正一脈早就滅亡了。
眾人正在笑著的時候突然房頂磚瓦略微一響,石亨等人立刻警覺起來,隻有盧韻之和阿榮相視而笑不以為然。房上的動靜越來越大,好似許多人房頂行走奔跑一般。過了一會一人推門進來,石亨大驚,那人卻絲毫不看石亨徑直走到盧韻之麵前說道:“跑了一個,其餘的都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