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婷說著就往屋內走去,卻聽盧韻之淡淡的說道:“玉婷,我不在乎,不論你以前發生了什麼,那都是迫不得已的,我終於找到你了,就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石玉婷一隻腳買入房中卻停住不動了,兩行淚水又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但是這次她沒有哭出聲來,她不想讓身背後的盧韻之看到她的脆弱。
“盧郎,別逼我,我確實不想跟你走,或許這種下賤的角色才是我的宿命,若是你非要讓我跟著你,我也隻有一死了。”石玉婷頭也不回的說著就往牆上撞去,盧韻之輕輕揮手一股風推開了石玉婷。
盧韻之麵色隱隱有黑氣,說道:“那等你冷靜了我再來找你,但是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說著打開了通向走廊的外門,隨著門的打開,大廳中的眾人齊齊的抬起頭來,看向盧韻之,盧韻之指著房間內,揚聲對眾人說道:“此女乃吾妻,盧石氏。”眾人大驚失色,不置可否,卻也不敢交頭接耳,唯恐盧韻之不開心自己也會人頭落地。盧韻之卻是雲淡風輕臉上毫無表情,縱身一躍從二樓落下,腳下一點朝著門外走去。燕北連連咋舌道:“好俊的功夫。”
石玉婷自然聽到了盧韻之好似宣布的話語,歎了口氣又哭了起來。好久沒有哭過了,七年前石玉婷終日以淚洗麵,三年後石玉婷不再哭泣,整整四年的時間不管多麼屈辱石玉婷都沒有哭過,哭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可是今天,淚水卻一次又一次的流下,如潰堤的洪水般勢不可擋。
盧韻之快步走出了萬紫樓的大門,阿榮緊緊跟隨,卻見盧韻之猛然噴出一口鮮血,阿榮連忙攙扶住盧韻之,問道:“主公,您沒事吧。”盧韻之拍了拍阿榮的肩膀,然後立在街頭沉默不語。阿榮從盧韻之的眼睛裏看出了太多的東西,蕭瑟和悲涼,憤恨與殺氣。
就在這時候,房上的鳥鳴聲大響,盧韻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露出了嗜血的微笑,阿榮身體抖了一下,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主公,一個瘋狂的主公。盧韻之榮辱不驚,積極在血雨腥風之中也如閑庭漫步一般,可此時此刻這些往日的光環卻煙消雲散。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一名渾身帶血的侍衛跑入了萬紫樓,看都沒有看立在門口的盧韻之和阿榮,徑直跑到張具麵前說道:“張大人,不好了,三個衛所發生嘩變,正領兵前來,請大人速速撤退。”
石亨等人連忙走出門外,看到盧韻之肅立在門口,不禁歎了口搖搖頭,走到盧韻之身邊輕聲說道:“盧兄弟,快走,衛所指揮使叛亂,應該是全員出動,咱們獨木難支,小不忍則亂大謀,事不宜遲快走快走。”說著就拉起盧韻之的胳膊往城外走,盧韻之卻紋絲不動,石亨使出大力,卻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毫無作用。
盧韻之輕輕掰開石亨的手,輕聲說道:“石兄,我沒事,對了,你見過血流成河嗎?”石亨大吃一驚,反過來斥責到:“別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個衛所有五千六百多名兵士,三個則有萬人之多,你就算再厲害也敵不過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