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銘皺著眉看了一眼嬌媚的雲璐,然後逼近她輕聲問:“你不是討厭IQ低於180,隻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嗎?”
他離雲璐那麼近,酒氣撲倒雲璐臉上。但雲璐不但不覺著反感,反而有些興奮。她伸著頭,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頸,在田嘉銘耳邊輕語:“但我知道雄性動物喜歡我。”
“你倒是挺照顧我的感受嗎?”
“誰讓我有顆聖母的心呢?”
雲璐說完這句話,田嘉銘就翻身將雲璐推到了她的房間。
他用身子貼近雲璐,雲璐則閉上眼,等待他的吻。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並沒有吻上來。
雲璐睜開眼,嘲笑道:“怎麼,你不敢?小處男?”
田嘉銘一笑說:“拜托,你留美我留歐,這些美國佬的招數在我身上不起做用。”
被這樣反製雲璐是第一次,原本熱辣主動的她突然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這香水太難聞了,我不喜歡!”田嘉銘仍舊笑,笑的曖昧,笑的意義不明。
雲璐臉上有了心領神會的表情,她輕輕說了一句:“你等著,就走進了浴室。”
雲璐扭開水龍頭,心情愉悅的哼唱著歌,心想著,這天底下哪裏有我雲璐馴服不了的男人?
突然她腦子靈光一閃,應該叫田嘉銘一起來洗澡。她想到這裏,心中興奮,於是光著身子就去開門。
濕漉漉的她站在浴室門口濕漉漉的喊了一句:“嘉銘!”
但是沒有人回應她。
她又嬌聲喊了一聲:“嘉銘,來一下嗎!”
仍然沒有人回應她。
她突然感覺到不對,跑到房間裏一看,哪裏還有田嘉銘的蹤影。剛才心中還興奮期待的火熱,突然被一盆冷水澆滅。
雲璐甚至來不及把身上擦幹,就撤了一件睡袍把自己裹了起來,她赤著腳衝到門口。
開門的一瞬間,正好看到對麵準備關門的田嘉銘。
“田嘉銘!你耍我!”雲璐尖著嗓子喊了一聲,這麼久了,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樣耍弄她。
田嘉銘笑笑,他將食指放在自己唇邊,示意雲璐安靜,然後輕聲說了一句:“雲小姐,您剛回國我忘記告訴你了,在國內,隻有婊 子才說自己是聖母!”
“F*CK!”雲璐衝了出去,但還沒走到田嘉銘麵前,對方的房門已經緊緊的關上,再沒打開的可能。
然而,當她從憤怒中清醒之後才發現,自己房間的房門也關上了,但氣急敗壞的她並沒有帶著房卡出門。
雲璐赤著腳站在True的木地板上,身上的水不斷的滴到地板上,驕傲如她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田嘉銘你個混蛋!”True房間之間的隔音做的很好,但是樓道這扇門除外。
田嘉銘即便是隔著門板,仍舊能夠清晰的聽到雲璐參雜這英文咆哮。很快雲璐的咆哮裏參雜了哭聲,後來雲家夫婦的聲音,自己父母的聲音也漸漸清晰。
“畜生!你給我開門!”田建軍開始用力砸門,“你出來,我非打死你不行!”
田嘉銘本來想在屋裏裝睡著,多清淨。
但是田建軍的怒罵讓他突然感覺有點躥火。
他衝到門口,一把拉開大門,站在了所有人的麵前,他雖然身上酒氣很重,但衣服齊整,精神清醒,雙眼閃動著一種憤怒的光芒,“打!你最好現在就打死我!”
田建軍被他的氣勢懾了一跳,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看父親不動,田嘉銘又轉向雲如海,用客氣卻尖利的語氣說:“雲大小姐在美國真是學了不少東西,改天你們一家人應該好好聊聊。”
瞬間,樓道裏清靜了很多,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像刺刀一樣鋒利的田嘉銘不敢吱聲。
“沒話說了?那我作為一個傷員和病號是不是可以先休息了?”田嘉銘雖然是詢問的口氣,但是卻沒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見,他環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然後關門,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