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上的陸元夕被梵凡說的有點啞口無言,她從來都沒想到,那個看似柔弱的姑娘,實際上性格如此強烈。
兩個人正在對峙的時候梵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是龍淼的電話,應該是要接自己去True會館,畢竟頒獎典禮之前還有很多的事情。
如果換做以前,不善於交際的梵凡一定會決定推掉,但是現在她必須去,她要和田嘉銘並肩,就要爭取更多和他並肩的資本。
“阿姨,我先走了,您好好保重,我答應您,我盡量的不會打擾您的心情。希望您能快點好起來,我想這也是嘉銘的期望。”說完這句話,梵凡轉身走了,不管陸元夕從身後扔過什麼東西來,她都沒有回頭。
正如梵凡所料,龍淼的車已經停在了田家的門口,等待接自己離開了。
走向龍淼的時候,梵凡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正在一點點變得像龍淼一樣,變的如自己曾經期望的那樣幹脆利爽。
“淼兒,你是不是原來也是很優柔的性格?”車上,梵凡看著車窗外的飛掠過的風景問道。
龍淼一挑眉毛,卻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你在經曆我曾經經曆的事情,所以有一天你發現你發現自己身上有了和我相似的影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梵凡抿抿嘴,沒說話,她並不是很確定這樣是好還是壞。
不過龍淼笑了笑接著說:“放心吧,你不會變成我的。”
說到這個,梵凡倒是回頭疑問地看了龍淼一眼。
龍淼滿臉壞笑的說:“因為,你終究沒有我壞,也沒有我刻薄。不管你怎麼變,你都是向日葵,你都是梵凡。一個堅持自己的人,不會變成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別人。”
原本沉重的梵凡低頭一笑,說了句:“謝謝。”
龍淼看了梵凡一眼,“不說這個,田嘉銘之前跟我說他想要收購向日葵客棧是認真的嗎?”
“是這真的。”但是說完,梵凡卻思量了一下繼續說,“可是,我……對不起淼兒,其實我不想繼續做了,我想回燕島市。嘉銘說的對,很多問題,隻有回到原點才會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這裏的事情我已經逃了兩年了,我想有一天把媽媽接過來,雖然她嘴上不說,但心裏沒有一天不想著這裏的。”
終究這裏是尹紅和梵誌國過了一輩子的地方,雖然曾經有過太多的傷痛,但是現在人走了,剩下的都是美好與懷戀。
龍淼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沒關心,反正你在滇水市還是燕島市對我來說影響都不大,我隻是想借機找田嘉銘談一下你的事情。”
梵凡楞了一下,不知道龍淼在說什麼。
龍淼壞笑一下說:“就是商業合同啊,和陳梅那種相似的商業合同,你知道的,我不做賠本買賣,我培養你那麼多年,總不能讓別人占了先吧。”
梵凡懵懂地點點頭,但是總覺著哪裏不對,似乎自己這些年畫畫好像龍淼也沒做什麼貢獻,倒是畫室還是花材都是田嘉銘一分一厘給自己掙的。而賣畫的時候,龍淼還一直都吃回扣。
然而她也知道,如果算上情分,龍淼給予自己的幫助卻也不是錢可以輕易衡量的。
龍淼見梵凡發呆,也就沒有繼續提這件事,隻是欣然地答應:“等頒獎典禮結束了,我就物色一個可以接班的店長先過去接替,其他的事情,等田嘉銘處理好他家的事情再說。”
說起田嘉銘,對商業幾乎一竅不通的梵凡還是有點擔心,“他家真的不行了嗎?”
“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起這個話題,龍淼就嚴肅了很多,“不過田建軍確實手底下不幹淨,坐牢可能逃不了了。但是田嘉銘肯回來坐鎮的話,天石集團不至於被雲家和葉家瓜分幹淨,隻要能留下種子,日後東山再起也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