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凡低下頭,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誤。
龍淼搖搖頭說:“樹大招風,沒有你田建軍也早晚走這一步,隻是沒想到白浩楠還真是好手段啊,竟然連田建軍這老狐狸都敗在了他的手上。”
兩個人這樣議論著,車就駛入了True會館。
準備下車的龍淼衝著鏡子擺出一副微笑的樣子,然後對梵凡說:“你別想那麼多,這些事交給田嘉銘去忙,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經營好自己,然後給田嘉銘支持。”
說著龍淼就拉著梵凡從車上走下來,微笑著走向人群。
今天兩個人的裝扮都不算正式,但是年輕漂亮的女性在這圈子裏還是比較少有的。
而且一個是今年新人金獎得主,一個是最近風生水起的藝術品經營商,自然人前人後都不少話題,一下子就承認為眾人的焦點。各方人員都紛紛親來搭訕。
這邊梵凡正在和龍淼的陪同下開始進行一些必要的社交,那邊的田嘉銘已經到了天石集團的總部,準備進行一些交涉。
現在的天石集團已經一團糟,就連前台都已經沒有前台和保安了,辦公區的人七零八落的走了不少,除了一些其實沒有工作回家做全職太太也行的女性,就剩下一些跟著父親起步的元老級的員工了。
但是田嘉銘一直和這些人很少有交流,他走過去的時候,也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
在往上走,是高層辦公區。
總裁辦公室大門緊鎖,門口的助理位置上也完全沒有人。倒是另外幾個副總裁的門口圍了不少人,尤其是負責資金的副總門口已經被人圍的水泄不通了。
田嘉銘並沒有叫住他們,而是徑直走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口。
擰了一下門,門沒鎖,裏麵一片狼藉,有用的資料沒用的紙片散落的一地。
他走進去,走到父親的曾經做的位置上,朝窗戶外麵看,竟然可以俯視真個燕島市的主城區。
“還真是不錯的視野呢,怎麼就走進了死胡同呢?”田嘉銘喃喃自語的說著。
門外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田建軍的門開了!”
然後緊跟著,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那些將自己的身家綁在田建軍身上的人,此時此刻可能連死的心都有了。
人群蜂擁而至,將原本淩亂的辦公室踐踏的更加沒有樣子。
可是當他們看到站在窗前是一個纖細的身影的時候,又都停在了那裏。
財務副總最後一個敢來,他好不容才推開人群,擠到了最前麵,然後發出驚訝的感歎:“嘉銘少爺,田總不是說您……說……”
說到這裏他磕絆了一下,顯然覺著後麵的話沒必要說出來。
一直背對的眾人的田嘉銘終於轉過身來,他平靜地看著憤怒的人群,悠悠地說:“我聽說外麵有傳言,我和父親斷絕了關係,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我還是我父親田建軍的兒子,我沒有斷絕關係,也不會逃走。雖然天石集團被凍結了一部分資金,很多業務全麵陷入癱瘓,但是我估算過,對於各位的債務,天石集團還是有一定償還能力的,我會想辦法的償還的,請給我們一些時間。”
雖然少主人的氣場懾人,但他麵對的也都是商廠老手,自然不會被他這一兩句話撼動。
底下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瞬間無數人應和著:“就是就是,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但是初次見識這種場麵的田嘉銘並沒有慌亂,他隻是冷冷地看著這些落井下石的人問:“請問諸位,你們除了選擇相信還有其他的出路嗎?如果你們真的將天石集團逼到破產,什麼後果想必各位老手應該比我清楚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