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小子是市長親自請來的,那些主幹的醫生有不敢質問,要是把市長惹不高興了,自己明天就下崗。
至於那些不相信孟西關的醫生們則是用不屑和好奇的看著孟西關,看看他是用什麼手法來治療的?
孟西關圍著錢進的病床走了一圈之後,突然揚手扇了錢進一巴掌。
很清脆的巴掌聲。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這是醫生該做的事情?
一上來就打病人?還是當著市長的麵打的?
這可是市長的兒子啊?
眾醫生一臉呆滯。
錢雄嘴角的抽搐抖動了幾下,好你個孟西關啊,你真以為我不敢弄死你,老子就算不當這個市長了,也要弄死你。
“市長,你別以為我打他臉,我這是給他疏通血脈的。”孟西關回頭看著正要冒火的錢雄微笑解釋道。
“他的血脈凝結了,所以要打臉才疏通。”孟西關說道,“要是你不相信的話,等下看看就知道了。”
錢雄聲音都變了:“打得好,孟醫生果然是神醫。”
“錢市長,你請我來就要相信我的醫術,我這個人最討厭就是不相信醫術的人了。”孟西關裝作很生氣道,“要不我現在就走。”
“不,不。”錢雄畢竟也是一個大人物,都到這個辦法了,隻能讓孟西關接著打臉,“你接著打臉。”
自己兒子被打臉的事情看來要嚴禁這些醫生說出去了。
“那我可真打了,你不許說我。”孟西關很認真的說道。
錢雄說道:“當然,我希望看見我兒子醒來。”
有多少人可以當著老子的麵打兒子的臉的?孟西關一個啊。有多少人當著市長打臉的?孟西關啊。
孟西關充分的釣足了大家的胃口之後一巴掌又扇在了錢進的臉上。
這一次力氣更大,錢進的臉又紅又腫的。
錢雄看得心都痛起來了,兒子被打臉等於他也被打臉了。這個孟西關真是罪該萬死啊!
那些醫生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孟西關,這丫的真是牛逼之極啊。
孟西關左右開弓。
扇。
扇。
狠狠的扇。
不停的扇!
“夠了。”錢雄看著兒子的臉都成豬頭肺了,再不能忍了,孟西關扇一巴掌,他的心都要痛一下,“到底我兒子的病,你會不會治好?”
“你看,快好了,我再來一下。”孟西關一拳狠狠的擊中錢進的小腹上。
“撲”的一聲,昏迷成植物人的錢進出乎意外的在孟西關說完話之後狂噴出一口熱血,這一口熱血飛濺在上空,那叫一個燦爛啊,比煙花還要燦爛。
“錢進。”錢雄見兒子真的醒了,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以為孟西關在誆騙自己的。
“真的醒了?”
“我靠,這太神奇了吧。”
“打臉都可以打醒的。”
“不是光打臉的吧,最後還打肚子的。”
“小兄弟,你這醫術太神奇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孟西關立即成為了眾人的焦點,有一些老醫生上來問孟西關師從何處,想學學這打臉打肚子的,這樣一來就可以治療植物病人了。
孟西關被那些好奇醫生問得一點脾氣都沒有,隻能說道:“這是獨門秘訣,隻能我一人可以使得。”
醫生們聽孟西關這麼一說就不在糾纏下去。
“你們都下去。”錢雄市長看了這一幕幕的鬧劇有些生氣的說道,自己的兒子被打臉這幫醫生這麼沒心沒肺的高興。
醫生見市長生氣了,一個個噤聲的走出去。
錢進醒來第一眼看見不是父親那一張關心的笑臉,而是孟西關的:“你好啊,錢公子,感覺好不好?”
錢進震驚再一次昏迷了,他覺得兩邊的臉紅腫起來,這怎麼回事?自己躺在病床上多久了?
孟西關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錢進你好點沒有?”錢雄說這句話覺得自己都有些虛偽,他的兩隻眼睛看見兒子的兩邊臉被孟西關這小子打得紅腫,“你醒來就很好,很好了。”他錢雄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還是在壯年的時候自己可以再生一個兒子,但都五十來歲了,要是失去了錢進的話那就是錢家沒了香火。
“爸,孟西關,孟西關……殺了他。”錢進一手指著孟西關大聲的說道。
“錢市長,你看我剛治好了他,他就殺我,我真是東郭先生啊。”孟西關鬱悶的說道,“就算要殺我,也等著我離開再說啊。”
“孟先生言重了,你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我不會殺你的。”錢雄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隻不過過要把你吃了而已。
“錢市長,那我就不妨礙你們父子好好團聚說話了。”孟西關說道,“記得把錢給我哦。”
錢雄打了一個眼神給秘書長。
秘書長說:“我和你去領錢。”
“爸,為什麼不殺了孟西關,就是他把我還成這樣的。”錢進的臉陰鬱得嚇人,自從被孟西關又是打又是挖苦了一番之後,他覺得喝開水都塞牙,以前在千江這個地方誰不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錢大少爺,想要什麼女人沒有,自從見了孟西關之後就一直處於倒黴狀態。
“你給我閉嘴。”錢雄看著兒子不知悔改的罵道,“我早就說過了這個孟西關不簡單,你就是不聽。”
“爸爸,他有什麼不簡單的,不就是一個醫生。”錢進冷笑道,“我一定會報仇的,我要把王小沛搶到手。”
錢雄要不是看在錢進臉上紅腫,早就一把掌扇過去了,想起自己聰明一世,自己兒子就是一個笨蛋,他牙齦都出血了。
他就不想明白為什麼這個孟西關能這麼肆無忌憚?一個簡單的醫生會這麼有恃無恐?
“你好好在醫院養病,王小沛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什麼女人沒有,你喜歡那個女人做什麼。”錢雄也看過王小沛主持的新聞,是一個很端莊優雅的女人,但僅此而已。
錢進看了父親一眼,閉上嘴巴。
“我先走了,有事情給我電話。”錢雄搖頭歎息的一聲離開病床。
十分鍾之後,錢雄的車子駛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大院前門,很快車子行駛進去。
錢雄下車,看了這個院子的簡潔卻不失華夏古風的宅子建築風格,心裏沒來由的感覺一種安全感。
錢雄雖然是市長,但並不是這個城市第一把手,他隻是第二把手而已,所以在很多問題上他都沒有話語權,為了謀求以後的發展,他隻能選擇與人合作。
之前找過寶少爺去對付孟西關,因為誰都知道寶少爺是一個瘋子,看誰不順眼就砸誰,他以為寶少爺會直接把孟西關給砸得半死,誰知道寶少爺連個屁都沒放出去。
還寶少爺?我草他姥姥。錢雄想到這裏就罵道。
錢雄放低了腳步的聲音,皮鞋踩在木板上響起了厚重的腳步聲,沿著水榭走廊走了大概幾分鍾這樣,終於來到了一個客廳。
“錢市長,老爺正在休息。”一個老得看不出年齡的老管家無聲出現在客廳的門口,對錢市長說道。
“那我在外麵等著。”錢雄說道。
“要不進去喝一杯茶等著。”老管家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問道。
“好,我就不客氣了。”錢雄跟著老管家走進了客廳,在一個椅子上坐下。
老管家端著一杯茶水過來給錢雄。
“老爺子估計會在二十分鍾之後出來。”老管家道,老爺子的習慣和休息時間他很清楚,所以才這麼斷定。
錢雄點頭道:“沒關係,我反正也閑著沒事就在這裏等著老爺子。”
“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就不要到處亂走。”老管家叮囑道。
“我明白。”錢雄回答,這裏看上去水榭歌台很升平的樣子,其實一個部隊的連隊都難以攻進來。
老管家放慢了腳步來到了老爺子的書房,等待著,一直在等待著。
作為一個貼身的老管家,他伺候老爺子已經足足有十五年了,所以他知道老爺子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老管家聽見了裏屋傳來的一聲咳嗽,他敲了敲門。
“進來吧。”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老管家低頭走了進去,他知道裏麵不光有一個老人,還有一個少女,一個可以當老爺子孫女的少女。
“老爺,錢市長在外麵等著。”老管家還是沒有抬頭說道。
“知道了,這個節骨眼上他來找我,看來是有些著急的事情了。”韓彪緩緩說道,“你先出去。”
老管家躬身後退出門口,關上門,從頭到尾的都沒有看見老爺子床榻上的少女一眼。
床榻上確實不光有韓彪老爺子,還有一個生得體態風流的少女,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屁股圓,腰際細,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笑起來有兩個好看可愛的小酒窩。
韓彪喜歡這樣的青春的女孩子,他60多歲了,某個能力已經沒有了,他不靠藥物來控製,但是他可以通過高超的手法讓少女得到享受。隻有和這些少女在一起睡覺,他才能感覺不那麼的老,不那麼的感覺孤獨。一個老人不怕死,怕孤獨,怕別人遺忘。所以他一直都是一個很前衛的老人。
他的兩根手指捏著少女胸前的紫色的葡萄,少女嬌豔欲滴的唇發出誘人的呻吟聲。
韓彪撫弄著少女的兩顆映紅的葡萄之後,就有些闌珊的歎息一聲,也不知道在歎息什麼,叫少女幫自己穿上了唐裝之後,走出了書房。
“錢市長,讓你久等了。”韓彪滿麵紅光的走出來,然後坐下,老管家第一時間把茶水端上來。
“韓老,客氣,太客氣了。”以錢雄的身份也隻能站起來拱手笑道,“打擾你的休息才是晚輩的不是。”
“錢市長,我們就閑話少說吧,你來找我是不是有很著急的原因?”韓彪幽幽的看著錢雄說道,“你應該知道現在韓天鴻已經在注意我了。”
“韓老,我來之前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人跟蹤。”錢雄說道,“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韓彪道:“說。”
錢雄是用心良苦:“把我兒子送出外國。”隻有錢進出了國外,那麼就算是韓天鴻最後查到了他這一點,他也不會太過害怕,自己的香火不會斷了。
“錢市長是不相信我會笑到最後了?”韓彪握著茶杯的手停止在半空中,不動神色問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錢雄嚇出了一身冷汗,“我兒子剛好,他需要一個穩定安全的環境。”
“那麼你不介意我把他安排在我這裏吧。”韓彪說道,“我這裏很安全。”
錢雄一愣,讓兒子在韓老爺子身邊?那不是羊入虎口嗎?兩人可不是朋友關係,而是利益關係。
可是這個時候他要是拒絕,那就是和韓彪撕破臉皮了。
“韓老,那就太謝謝你了,相信韓老一定會把錢進當做你的孫子來看的。”錢雄臉上勉強擠出笑容。
“我很喜歡和年經人一起生活。”韓彪說道。
一陣急促的皮鞋踩在木板上的聲音響起。
兩個中年男子快速的出現在錢雄的視線之中。
韓彪保持不動的神色,慢慢的喝著茶,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要開始殺人的跡象,因為他們走路的聲音太過大了。
左邊一個男子立即說道:“韓老,剛得到消息韓天鴻那個老狐狸剛才摔了一跤。”
哢嚓的一聲,韓彪手中的茶杯赫然斷裂,他絲毫不顧茶水飛濺在自己的唐裝上。
右邊的男子立即接著道:“摔得不輕,整個人都陷入昏迷,孟西關已經趕過去了……韓天鴻離死不遠了,老爺子,是不是立即下手?”
趁你命,要你命。
錢雄也是聽得心跳加速,韓天鴻若是真的死了那麼他就不會再有什麼忌憚了。
“消息準確嗎?”韓彪足足沉默了一分鍾之後問道。
“準確。”
“馬上去韓天鴻的府邸。”韓彪站起來說道,“現在我們要是貿然發動襲擊的,那麼天下會就會打亂,這就不是我想看到的。”
“而且,你們又怎麼知道這不是韓天鴻的導演的一場遊戲呢?”韓彪無疑是一個性格多疑的人,沒有親眼見到韓天鴻斷氣,他不會輕易的動手的。不動則已,一動就要驚人,把人驚死才是他的性格。
“車子在外麵。”左邊男子說道。
“錢市長,下午我會派人去接你的兒子,你放心,他的身子沒有好我會安排在最好的私人醫院。”韓彪看都不看錢雄一眼走出了客廳。
韓天鴻的府邸已經停滿了豪車,名車,跑車。
門前站立這十幾個令人望而生畏的黑衣男子,一個個神色冷漠得下人。
韓彪的車子來到韓天鴻府邸的時候,看了一眼外麵的車子,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看來這一次鬧出的動靜很大啊,韓天鴻啊,你要是不死的話,那豈不是對不起這些人了。”
有人打開車門,韓彪走下去。
韓彪走進了大院裏中,立即有人恭敬上前叫一聲彪爺,然後是一個又一個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都過來叫著彪爺。
天下會論輩分和資曆韓彪都是第二人選,他也比韓天鴻老爺子年經幾歲,所以大夥兒都對他敬畏。
“韓老哥的病情如何了?”韓彪問道。
院子裏都基本都是站滿了平時不露麵天下會的主幹,這些主幹有些已經在官場取得一定成績,有些的也在道上取得耀眼的成績。可以說天下會的骨幹在這個城市政治,商界,黑道都有插足,人脈很深。怪不得有人說過你可以不知道京南市委書記是誰?但你一定要知道天下會的老爺子是誰?因為你不知道老爺子是誰,那麼你連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什麼回事。
韓天鴻府邸的一個下屬立即過來彙報道:“彪爺,目前無從得知,老爺子的房間隻有孟西關在裏麵,大小姐和二小姐都不得進入。”
“哼。”韓彪冷笑一聲,“妍清和妍傾也太過大意了,如果他不小心老爺子治不好呢。”
“我過去看看,你們在這裏不要亂走動。”韓彪對著那些蠢蠢欲動人道,大步的走進去客廳。
“彪叔。”
“彪叔。”
韓妍清和韓妍傾神色哀傷的叫了一聲。
她們的表情是真的,不是做戲。韓彪第一眼就知道她們是發自內心的悲傷和無奈。
“沒事,天鴻老哥不會有事的。”韓彪安慰的說道,心裏卻大叫,你去死吧,你他媽的快去死吧,你不死我不好上位啊,老子當千年老二都十多年了,你好意思不去死啊。
韓妍清的眼睛濕潤的說道:“彪叔叔,隻有西關在裏麵。”
“你們就這麼放心一個外人在裏麵……他雖然是一個幹孫子。”韓彪最後說道,“你們天鴻老哥的孫女啊。”
韓妍傾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孟西關禁止進去,她又不能闖進去。
“西關。”
韓妍清見孟西關出來著急問道:“我爺爺的病情怎麼樣了?”
“對不起,老爺子的病情來得太過突然了,他要去見你們。”孟西關語調悲傷說道。
“爺爺。”
“爺爺。”
韓妍清和韓妍傾悲痛叫一聲衝進去房間。
韓彪即使是千年老狐狸,但他眼神閃過一抹的喜色還是出現了,韓天鴻終於要死了,他終於要死了。
“爺爺,你不要丟下我們。”韓妍清悲慟淒涼聲音傳出來。
在外麵的站立等到消息的天下會的主幹一個個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有無奈,有高興,有悲傷,有不知所措。
韓彪也是被這個消息震驚無法言喻。
韓老哥真的要下地獄了?
這是真的?
他死了!
鬥了十多年的老哥終於死了啊。
韓彪除了一點的悲哀之外更多的喜悅,更多的是對未來無限的展望。
“沈律師,沈律師。”
一個個叫著一個男子的職業名字。
沈律師京南大律師,也是韓老爺子的私人律師,如果他有什麼遺囑的話那麼就一定要找到沈律師的。
大夥兒看到沈律師來到就知道在韓老爺子死之後一定會宣布遺囑的。
韓彪之前一直想拉攏沈律師,但這個男子太過小心和警惕了,又因為韓天鴻沒有死,所以一直對他進行監視狀態。
“彪爺。”沈律師一一回了招呼後走進客廳對韓彪點點頭。
韓彪也是冷漠的點點頭,必須要給他一個臉色看。
孟西關也對沈律師點點頭,兩人算是見過一麵。
現在眾人關心的一點是到底誰會是天下會的會長?如果以輩分和資曆來看的無疑韓彪是不二人選,這些年韓彪老爺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但輩分和資曆是一回事,能力又是一回事,而且韓彪已經上了年經,要是幾年之後就翹了,那天下會又要卷入一場內訌之中了。有人說是韓彪,有人說是韓妍清大小姐。至於是誰隻有等沈律師的宣布才知道。
悲慟傷心的哭聲持續響在韓天鴻老爺子的房間裏。
外麵的天空似乎也不小心看到韓家姐妹這麼悲傷,天空也慢慢的聚集了不少黑雲,不一會兒,淅淅瀝瀝的雨滴就落下來了。
眾人趕緊進來避雨,但沒什麼太過的吵鬧的聲音。
一會兒哭紅了眼睛的韓妍清和韓妍傾從房間出來,韓妍傾扶著身子發軟的姐姐,麵帶愁容的和大家打招呼。
韓妍清的臉上寫滿了哀傷的絕望,但她沒有眼淚,這比流了眼淚更加的悲痛,因為她是韓大小姐。
不會在外麵人掉淚的韓妍清。
她一定要頑強,一定要頑強的走下去,不能讓天下會內訌了,這也是爺爺臨走前的願望和囑托。
“我進去看韓老哥一眼吧。”韓彪硬是擠出一滴男人的淚水。
父母死的時候,他不哭。
韓天鴻的死的時候,他哭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大夥兒都覺得彪爺真是真性情,怪不得能在韓老爺子手下當這麼多年的老二,是一個沒有怨言的老男人啊。
韓彪知道這一幕已經對眾人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他已經得到了他們的尊重。
孟西關一直冷眼看著韓彪,不為所動的樣子。
下一步就是要殺你了,你橫什麼橫。韓彪在心裏冷笑一聲。
韓彪走進了韓天鴻的房間。
陰森氣氛,沉悶的令人置信的空間。
床上花白銀發的老人安詳的躺在床上,似開心而死的。
韓彪走到了韓天鴻的老爺子前麵輕聲道:“老哥,韓老哥,你真的丟下老弟一個人啊。”
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大聲,仿佛是不能克製內心的傷痛。
大夥兒在外麵聽到了韓彪的話心裏更加敬重韓彪老爺子了,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情深啊。
韓彪用沒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韓老哥,你死的好,死得好啊!”
韓彪聽到韓老爺子沒有心跳聲了才說出來,否則他是不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的。
“本來我都打算親手送你上路的,誰知道你這麼著急。”韓彪有些寂寞的說道,“沒有你做我的對手真是讓我難過啊。”
“不過你放心,隻要在沈律師的遺囑裏麵你讓我接替你的位置,我可以不殺妍清姐妹。”韓彪緩緩的說道。
“老哥,我給你送行了。”韓彪握著還有點餘溫韓天鴻老爺子的手腕冷笑道,“祝你一路順風。”
韓彪走出了房間,然後看了一眼天下會的主幹說道:“讓沈律師念遺囑吧,然後好好辦理老哥的喪事。”
沈律師拿出了手中的文件,大聲念道:“天下會的旗下的所有公司加起來有十五家,其中上市有五家公司,在全國各地都有連鎖店,其中以新能源公司的市麵價值最大,在韓老葉子的遺囑之中新能源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將由孟西關得到。”
“孟西關?”
“不是吧?百分之三十?那可是三十多億啊。”
孟西關也是愣了下,還有自己的事情,一下就多出三十多億,那不就是公司的大股東了。
“韓妍清接替天下會的會長,韓彪輔助韓妍清。”沈律師對著韓妍清鄭重停頓了一下,”孟西關也講作為下一任會長考核人選。”
眾人嘩然。
這孟西關不會是買通了沈律師來作弊的吧?
韓彪一直很冷靜的聽著,可心裏一直在冷笑。
沈律師之後念了有些關於韓彪以及主要天下會骨幹的股份分配問題,足足念了快一個多鍾頭。
大夥兒聽到老爺子沒那麼薄情,把大夥兒的股份都踢了幾個百分點,對孟西關也沒那麼怨恨了。
韓彪在輔助韓妍清會長職責的時候可以代理會長,但這個代理會長前提是大家覺得韓妍清做得很失敗才有效的。
死了還讓我當千年老二,你還是真是不放心啊。韓彪冷笑著,他伺候了韓天鴻,現在又要伺候韓妍清,他天生就他媽的是伺候人的命啊?
“各位,遺囑就是這麼一些。”沈律師念得口幹了,“韓會長,彪爺,我先事務所了。”
“送一下沈律師。”韓妍清強自打起精神說道。
眾骨幹然後一個個過來和韓妍清打招呼,老爺子剛死也不說什麼恭喜,就讓韓妍清多多休息,至於是不是真的把當做會長看就無從得知了。
“小孟,好好幹。”
“小孟,我羨慕你啊。”
“小孟,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