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灼熱的太陽,地上滾燙的沙子,他竟絲毫沒有感覺到。
過了沒多久,周圍忽地狂風大起,漫天黃沙飛舞,一層層地簌簌地落在了睡覺了的淩晨的身上,很快,周圍的沙子已經把淩晨的半個身子都埋住了。
淩晨仍舊鼾聲大作,睡的正香。
就在這時,淩晨身上突地湧出了一層金黃色的罩子,把覆蓋在淩晨身上的沙子都彈開了去!
漫天的黃沙一層層落下,卻都被這層金黃色的罩子給擋在了外麵,罩子裏麵的淩晨仍舊睡的極香。
天空中的太陽慢慢地西移,最終慢慢地落了下去,炎熱的白天終於結束,沙漠裏的夜晚又再次降臨,沙漠各種各樣的小生命全都紛紛出來活動,尋找食物。
一隻淡黃色,跟沙子顏色幾乎沒有任何分別的蠍子慢慢地從沙子裏拱了出來,它舉著前麵的兩個大夾子,高高地揚著身後的毒刺,慢悠悠地向前麵移動。
它翻過了幾處沙丘,似乎發覺前麵不遠處有食物,前進的速度陡地增加!
這時,它經過的一處沙動陡地一陷,伸出了一隻手掌來,這手掌一從沙地底下冒出來,好巧不巧的按在了這隻有巴掌大小的蠍子的身上!
蠍子吃了一驚,立刻毫不客氣的用尾刺前刺,狠狠地刺了這手掌一下,隨即它小腿連動,就想逃走!
手掌的主人吃了這一下,手掌猛地一個顫抖,整隻手掌重重地向下一擊,噗地一下擊在了蠍子的身上!
蠍子整個的都被這手掌給擊的陷進了沙子裏去了。
蠍子大為憤怒,尾刺連揮,瞬間就在這隻手掌上刺了五下,然後方向一轉,直鑽進沙子裏不見了。
手掌的主人吃痛,上半身陡地從沙子下麵一挺,豎了起來,也不顧滿嘴的沙子,大叫道:“哎呀,我擦,什麼玩意?”
淩晨用力一甩腦袋,把臉上的沙子都甩的飛了開去,低頭借著月光向右手掌心裏看去,隻見掌心裏有幾處隱隱有些發紅,但這紅點正在慢慢地縮小,不片刻的功夫,紅點就已經消失不見。
淩晨知道無事,一撐地麵,從沙子裏掙了出來,他一站直了身體,立刻用力晃了晃左手中的大酒袋!
酒袋被淩晨甩的左搖右晃,連喝再漏,已經把這一大袋劣酒給弄光了!
淩晨不滿意的一咧嘴,反手把酒袋扔了出來,一動念頭,從須彌珠裏又拿出了一大袋酒,拔開蓋子,仰脖灌下了一大口去。
這酒又烈又難聞,嗆的淩晨咳嗽了半天才止住,他嘿嘿一笑,長歎了口氣,也不知那裏來的念頭,長聲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喝……”
淩晨一仰脖又喝了一大口,抬腳不辨方向的又向前行去。
他一開始因為要喝酒,走的並不怎麼快,但等他酒意上湧,步法已使將了出來,當真是如流雲,如風電,就好像這沙漠中最快的風一般,從沙子上一流而過,在沙麵上連淺淺的風痕都未留下!
淩晨喝了小半袋,已經喝的大醉,他雖然醉了,但這次學的乖了,在醉意中居然懂的蓋上蓋子,把這大半袋酒放進須彌珠中。
放進去以後,淩晨又向前奔了好大一段路,這才又說著醉話朦朦朧朧躺在沙地上睡著了!
這沙漠中的惡劣無比的環境對於淩晨來說,竟視如無物,不論是狂風,烈日還是流沙、毒蟲等等,在金剛罩和他這變態體質的保護下,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醉了又醒,醒了又醉,淩晨衣服都臭了,人也曬的如同從窯裏撈出來的黑碳一般,但他對這一切都不在意,仍舊醉生夢死,早已分不清醒了是真正的世界還是醉了時所在的那是真正的世界!
但讓他憤怒的是,喝醉了以後能見到幾女的時間竟越來越短,到了後來,他的酒量不但大增,就算是醉了也不能立刻見到幾女,必須要大醉特醉以後才能再次見到墨玉兒等人!
這樣一來,淩晨自然更是大喝狂喝,醉鄉無窮盡,醉酒卻有終,第五天的時候,淩晨憤怒的發現酒沒了!
對於一個想靠酒來治病的病人來說,沒酒了——就等於是沒命了!
他氣的胡亂大聲咆哮,但酒沒了就是沒了,不論他怎麼咆哮,謾罵,酒還是沒有!
他無法可施,隻有瘋狂的使開步法,拚命的提升速度,想盡早找到一個有人的地方,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酒。
可此時他早已深入大沙漠腹地,沙漠本就是人煙不至,人之死地,人類全都隻在沙漠的邊緣和沙漠中的大綠洲附近活動,罕有人至的大沙漠腹地又怎麼會找的到人類呢?
他自然不清楚這事,隻有拚命的加快腳步,但他的方向選錯了,越奔離的人煙聚集之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