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握住這女子的腳的手又慢慢地收了回去,道:“雖然你不是她,但……但你跟她長的好像,如果你不蹙眉,隻是微笑的話,跟她一模……”
女子突地漲紅了臉,一腳狠狠地踹在了淩晨的肚子上,轉身便奔了出去,她心裏竟沒來的由產生了一種又害羞又嫉妒的感覺,她從小長到大,還從未有過這種怪異的感覺。
淩晨被踹倒在了地上,等他站起身來時,那女子早已沒了蹤影。
淩晨撓了撓頭,心中一動,暗想:“啊……我知道了,這女子便是這平安客棧的老板娘!”
“她……她怎地長的跟沚水一模一樣?!怪不得太慈將軍說覺著這老板娘跟我有什麼聯係,太慈從未見過沚水的模樣,應該是從老板娘的身形上感覺出來跟沚水很像吧?她……她怎地跟沚水這麼像?”
淩晨越想越是好奇,越想越覺得世上絕不可能有兩個人長的這麼像,莫非是我看錯了?
莫非是我想的太多出現了幻覺?
淩晨看著剛剛摸過她腳的右手,想起剛剛她的小腳又滑又膩,這一切絕不會是自己的幻覺。
淩晨越想越覺得這事有古怪,他發了半晌呆,暗想:“莫非平安客棧的老板娘是宛沚水的妹妹或者姐姐?這事真有這般巧的事?”
他不起這念頭倒也罷了,腦袋裏一興起這念頭,愈發不可抑製,隻想找老板娘問個清楚。
他一轉身,向老板娘消失的那個通道走去。
但他還沒走到拐角處,肩膀上搭著一條擦桌子布的店小二突地出現,眼睛瞪的老大,那眼神就跟看賊一樣,死死地盯住了淩晨。
淩晨不禁被這店小二盯的有些發虛,問道:“怎麼了?”
店小二冷冷地問道:“你要去那裏?”
淩晨道:“我……我想吃飯,我……”
店小二一指淩晨身後,道:“餐廳在那邊,快去吧!”
淩晨徹底的無語了,答應了一聲,轉身想走,突地又轉過身來,問道:“你們老板娘姓什麼叫什麼?”
店小二冷冰冰地道:“老板娘姓老,叫板娘!”
淩晨暴汗,想反駁,但見這店小二完全不似活人的模樣,臉上的肌肉僵硬無比,看起來就好似一個僵屍一般,暗想:“看來這家夥不是人,跟他說什麼也沒用。”
淩晨轉身就順著店小二指著那條通道走去,拐了幾拐,眼前隨即一亮,一汪碧綠的如翡翠的大湖突地出現在了淩晨眼前。
湖邊有數十丈鋪著平平的石磚,反射著綠粼粼的湖水之光,全是白色的石磚全都被湖水映的碧綠。
太慈正在一張桌子前喝酒吃菜,享受著他悠閑的晚餐。
淩晨一笑,走過去坐在了太慈的身旁。
太慈道:“盟主已至,想必我的任務也算是結束啦!”
淩晨笑笑,道:“嗯,還要多謝你那。”
太慈搖頭,道:“沒什麼,一點小事罷了,明天我便要回江南了,這麼久啦,我也該回家鄉去給鄉親們一個交待了!”
淩晨喝了一杯酒,問道:“太慈將軍打算怎麼做?”
太慈慘然一笑,道:“無他,一死而以!”
淩晨拍了拍太慈的那結實無比的肩膀,道:“我以先也是這麼想,也想一死了之,但經過了婉兒這件事,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淩晨說到這裏,頓了一頓,用一種異樣的語氣接著道:“死容易,活著極難,世界上的事情,用死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因為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並不是隻為自己活著,我們還在為其他人活著。”
太慈問道:“為其他人活著。”
淩晨點頭道:“對,你死極其容易,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死的很徹底,但你有沒有想過活著的人?”
“你們的那些手下雖然都死了,但他們的家人呢?他們的父母兒女呢?”
太慈道:“我正是要給他們一個交待呀!我會在他們麵前自殺,來獲得他們對我的寬恕!”
淩晨搖頭,道:“不是,不論他們寬恕不寬恕,兒子、女兒失去了父親,妻子失去了丈夫,父母失去了兒子,他們有的老了,有的是女人,有的是小孩,他們還要活下去,可他怎麼活下去呀?他們的父親、兒子、丈夫已經死了,他們該怎麼辦呢?”
太慈登時語塞,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淩晨堅定的道:“所以你不能死,你要活下去,你要為了你失去親人的鄉親們活下去,因為你是這些人活下去的指望,你要保護他們,你要讓他們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太慈緩緩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極快地接連喝了十多杯,這才道:“對,盟主說的對,我不能死,我必須活下去。”
淩晨也喝了一杯,歎氣道:“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並不隻是單單的為自己而活的,也為了別人而活,這其實我們活著的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