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川冬國一案之後,邵振的頭痛越來越厲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明明睡得好好的,第二天早上起來,全身一陣酸痛,感覺像跑了一晚上的馬拉鬆似的,渾身無力。
邵振鐵青著臉,表情異常的痛苦,還好走在前麵,所以小徐他們看不到。前者把牙齒咬得吱嘎的響,加快了腳步,強忍著痛色不讓自己的手下看到。因為他是這個隊的台柱,如果他一但有些什麼意外,團隊肯定會動搖,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在邵振強忍著劇痛上了車,將防窺玻璃搖上後,一頭向後仰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艱難的從旁邊的小盒子裏掏了掏,摸出幾粒止痛藥吃了後,才稍稍的疏了口氣。
邵振隨便掃視了下周圍的道路,許久,目光才回到反光鏡裏,看到後麵警車上的警員一個個已經按耐不住的探出小腦袋。
小徐怕邵振出了什麼事,正欲下車上前探過究竟時,卻見邵振的車忽地發動起來,一轟油門,揚長而去。他一攏眉頭,鬆了口氣,立馬拍了拍警員的肩膀說道:“快快快…..跟上.”
而此時,在三廂花園小區北門的出口向左拐約一百米遠的路旁正停著一輛麵包車,車裏橫七豎八的擠著幾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有嚼口香糖壓驚的,也有在窗口吸煙的。
麵部車內煙霧繚繞,有一個不愛抽煙的男子終於受不了,對車裏還在猛吸煙的兩個馬仔怒吼起來:“他媽的吸夠了沒有,沒有死到外麵吸去,別妨礙老子養精蓄銳。”發話的男子羅漢眉,濃眉大眼,是個長相肥胖的大個,聲音像爆竹般的洪亮,此話一出,立即引起車裏的其他人不滿。
其中一個剔著光頭,留個山羊胡的馬仔,手裏還夾著半截煙,倏地仰頭就一個對罵:“蓄你麻痹,你說話就不能小聲點麼?嚇老子一大跳,操你麻痹的。”
大個也不是好惹的,一聽濃眉一緊,像頭公牛一樣喘著粗氣,二話不說,上去迎著小山羊胡的臉就是一拳,小山羊胡的男子來不及閃躲,被一拳砸出鼻血來,還聽見大個的在怒喝道:“操你大爺的,敢罵老子,看老子打你十八代祖宗。”
“我草你媽逼的,敢打我,老子今天砍不死你。”小山羊胡馬仔一抹鼻血那個火大,一把推開門跳了下來,正準備從座位下抽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開山刀時,剛握住刀柄,便被一隻手死死的拉住了,同時冰冷的丟來一句:“不想死的就都他媽的給老子閉嘴。”
說話的是一個額骨微高,麵容清瘦的男子,他也就是答應李澤天來除後患的凱子,凱子雖然瘦弱,但是和李澤天的關係極好,所以在場的兄弟都忌他三分。凱子一發話,果真都安靜了下來,小山羊胡接過凱子遞過來的紙巾,揉了揉塞進鼻孔,把聲音壓得很低,悶哼道:“你他媽等下有種的話給老子等著。”
“操,老子會怕你,等就等。”大個聲音還是很囂張響亮的應道,後果就是剛說完,腦袋“啪”的一下迎來了一陣劇痛,“你他媽當老子說話是放屁麼?狗日的,吵吵吵......吵什麼雞吧吵。”打人的是凱子,凱子的雙眼似乎都快要噴火一樣,扭曲得讓人脊背發寒。
沒想到在李澤天麵前唯唯諾諾的凱子,竟然有這般威懾力,這一巴掌拍在大個的腦袋上,不僅大個沒有抵抗,反而一副很服的樣子,不敢再說話。
待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後,凱子重重的歎了口氣,慢聲說道:“剛才邵振已經來過了,小區裏麵肯定已經安排了警察看守,門口保安看樣子也已經打過招呼,我們沒時間再等了,多等一分鍾,天哥就多一份危險。現在我們想進去小區恐怕已不是容易,大家看看有什麼好的建議?”凱子說話的時候臉繃得緊緊的,對邵振的出現似乎仍心有餘悸,不敢亂來。
“直接衝進去砍死算了,俺們這麼多人還怕個雞吧啊?”小山羊胡男人一股衝勁的說道,話剛說完就被凱子一句怒吼:“你他媽逼的,就不能動下腦子麼?你以為你在玩上海灘啊?操。”
小山羊胡男子吃了閉門羹,不敢再多說,嘚瑟的將頭歪向半邊。
凱子伸了個懶腰,一把拉開車門跨了下來,對車上的一堆人吩咐道:“去附近看下哪裏有沒有什麼快遞公司,借幾套衣服過來先用下。
車裏的馬仔也明白什麼意思,陸陸續續的下了車後,相繼走散,以免引起路人的懷疑。凱子見眾人相繼走後,心裏一緊:小麗,你要等我,我一定會帶你走的。凱子握緊拳頭,向小區東邊走了去,則在小區周圍勘察了一圈後,做好蹲點的準備。在確定好小區周圍的監控錄像後,凱子胸有成竹的回到了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