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聲音出現的瞬間,眾血徒竟然出現了短暫的騷亂。在雪福一個眼神掃過之後,所有的人安靜了下來,不過他們臉上那決絕的表情,暴漏了他們對這場戰鬥的不自信。
田易直接攔住了雪福,獨自走向了洞口。田易的靈識迅速的掃過四周,可竟然沒有出現一個人。田易走出洞穴,魂力瞬間與周圍植物聯係了起來。在植物的感知中,一個身影正虎視眈眈的藏匿在一側,而方向正是田易的左手邊。
田易迅速的分析了藏匿之人的修為,人數一人,斷不是魔獸的強者;自己的靈識觀察不到,精神層麵的修為比自己高;伺機未動,並未偷襲,此人暫時不是敵人。
“敢問前輩是何人,能否現身一見。”田易將那人做了分析之後,開口詢問。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雪福這些血徒還是走了出來。田易同雪福對視一眼,個中的情意已是心中了然。
在田易說話之後,那人並沒有答複,看來還是要多觀察一陣。一枚果核從田易的手中飛出,徑直的朝隱匿之人飛去。
飛出去的果核在一道殘影過後,迅速的朝田易飛來,那隱匿的人也終於現出了身影。果核在飛行途中突然地爆裂,給現場安靜的氣氛帶來一陣響動。這藏匿之人是一位老先生,兩鬢斑白,頭發灰白相間。倒是臉龐很是紅潤,倒有仙風道骨的風範。
“小家夥,真是好手段啊,隻這一招老夫就學不來啊。雪福,讓你做點事情,還真是比較難啊,害的我親自跑了一趟。”雪福聽到此話,瞬時就懵了,自己不認識這人啊,他又讓我做了何事?在雪福思考時,諸位血徒緊盯著這位老先生,思考著著他說這話的意思。
唯獨田易,這會正閉著眼,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在田易的魂塔中,那血魔戰場督衛雪位元的氣息被調了出來。田易的魂力如春風般掃過這眼前的老者,將他的氣息與雪位元作了一番比較。
“不知前輩今日前來所為何事,難道血魔戰場督衛的任務很是輕鬆,不需您老參與其中?”田易終還是將猜測說了出來,在田易的比較中,雪位元與此人的氣息很是相近。
“額,督衛?雪位元?”雪福最先驚訝了,這人會是督衛?
“真是好聰明的娃,這麼快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我是血魔戰場督衛之一,雪浩習。你們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不怕魔獸的追剿了。”
“哦,嗬嗬,那請雪前輩洞內安坐。”將雪浩習安排就坐之後,田易快速的拿出了眾多的果子,與大家分食。
“小夥子,可不要玩神秘了,現在該給我說你的名字和來曆了吧。前些日子,老五,哦,就是雪位元前來請雪福給予詳查,多日等待沒得到結果,這不老夫親自來了。”
“為了小子的事,讓前輩親自跑一趟,實是小子的過錯了。我是田易,也是最近才加入血修門。在門內殺了一人,這不受了處分才來到此地。也幸虧這樣,才能與眾兄弟結識,才能有幸瞻仰前輩尊顏。”在田易敘說之時,雪福等人均是伸長了脖子,立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句。
“那不知小夥子殺的何人,又是與血海有什麼關係呢?”
“實不相瞞,我誅殺的是雪期的兒子雪天。至於血海嗎,那無非是雪天風的妹妹雪香凝姑娘了,普通朋友而已,倒無深交。”
“哦,一個普通人啊。雪興現在越來越無尺度了,你這種人才流落此地真是浪費了。雪福,你們別不服,就單單小家夥藏匿的本領,你們這一世也學不來。”
“前輩是誤會了,我不是雪興前輩發配到此地的,實是議事堂拿小子的家屬要挾,小子不得不來啊。雪興前輩在我離開之際,就以昏迷,至於何時能痊愈,小子就不能揣測了。”
“哦,還有這事,小兄弟這又是為了什麼呢?怪不得最近雪興這小子沒來信,原是有這種內幕。”
“血海出事了,雪前輩前去……”
“等等,怎麼又牽扯出血海了?現在的血修門是如何情形?”雪浩習這句問的又快又急,顯然是很是關心此事。
“前輩,榮小子一一道來。”田易將雪香凝、玉姬化為兩極血魂的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隻是關於自己的魂絲問題,田易自然是隱瞞了。又講了講兩隻小烏龜,和它們擊傷雪興的過程。
待田易講完,雪浩習竟然保持了沉默。看他兩眼空洞的樣子,好像田易的話語提供了很是重要的信息。
在雪浩習的腦海中不斷的縈繞著一個傳說:“血海滅,玄武出,血修之路踏歧途;易魂出,血飄洋,血魂之體為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