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含笑道：“對，這可是天大的殊榮啊。”
賈襄點了點頭，佯裝天真地開口問道：“祖母不是說，有家世的人家，誰也不願意娶個庶女回家當正妻嗎？那麼，皇上又怎會願意娶一個庶女呢？”
以她看過無數小說、電視劇的老道經驗，賈襄猜測皇上不是七老八老，就是病入膏肓快要死掉了。
老太太闔了闔嘴角，一副很難啟齒的樣子。
“祖母？”賈襄喚道。
老太太尷尬道：“皇上是個喜好龍陽的。”
“哦。”賈襄傻傻地張圓小嘴巴。
老太太拍拍她的小手，又道：“你要慶幸他有這個喜好，若他喜好正常，以我們家的家世，根本不可能在他考慮的範圍內，這是個天大的機緣，你要把握住。而且，他寵信的乃是我們董家大家族的長子，這次是為了留後，才要求在我們遠房的董家找個姑娘送進宮。”
賈襄抬眼問道：“八姐姐、十妹妹也會去嗎？”
老太太微微頷首。
嗬！真是搞笑，還以為她有多寶貝她的親孫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宴會的衣服首飾，祖母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明兒可要好好打扮……”
回去的路上，綠豆扯了扯賈襄的衣袖，問道：“姑娘，今兒個你怎麼沒給香喜賞錢？”
香喜？賞錢？哦，想起來了，剛才過來傳話的那個丫頭就叫香喜。
嗬，難怪那丫鬟在她站起身，往屋外走的時候，會愣在那裏，原來是沒給她賞錢啊。
她從來沒有給丫鬟賞錢的習慣，無論是在宋家，還是現在都沒有過，所以一時反應不過來，沒綠豆提醒，她還想不透，那丫鬟那時為何會愣在那裏呢。
賈襄側臉對綠豆說道：“過來傳話是她作為丫鬟的本份事。”
“姑娘，她是老太太身邊的人，若讓她記恨上了，在老太太麵前一編排，老太太對你的印象更壞了。”
賈襄無所謂的一笑，說道：“已經是最壞，還能更壞嗎？”
回院後，紅豆向她奔過來，說道：“姑娘，你回來了，剛才林媽媽領著幾個小丫鬟，送過來好些衣服和首飾。”
“嗯。”賈襄點了點頭。“東西放那裏了？”
紅豆回道：“就放在外屋裏頭。”
賈襄走進屋裏，看到外屋的小木榻上，堆著一疊整整齊齊的衣服，一盤精美些首飾。
賈襄皺了皺眉，對著跟進來的兩個丫鬟說道：“我休息一會兒，你們先出去吧。”
紅豆綠豆一出屋，賈襄開始對空氣說話喊道：“聶栆，你在嗎？”
“嗯。”聶栆輕輕地應了聲。
賈襄微微蹙眉，疑惑地問道：“聶栆，你說老太太，這是什麼意思？”
聶栆很不削道：“讓你好好打扮，好讓那個皇上選上你唄。”
賈襄皺了皺眉頭：“她的兩個寶貝孫女，明天不是也會去參加嗎？”
聶栆冷笑了一聲：“你自己看吧。”
說著，牆上就像放映儀一般，放出了等賈襄走後，老太太屋裏的場景。
老太太還端坐在榻上，她旁邊站著一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