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塵大師淡淡一笑：“鳳凰沒有這麼醜的。”
“……”這個和尚果然不好相與。賈襄撇了撇嘴，眼神飄到一邊，小聲應道，“好吧，我承認，我是山雞精。”
“恩。”他微微頷首，十分誠懇地應道，“很像。”
“……”我，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作為一個得到高僧，說話都是這麼直接的嗎？
他看著她，十分淡然地問道：“你想怎麼死？”
“啊？”賈襄楞了楞，看著他的樣子，才反應過來他是認真的。他真的這麼淡定地問她，想要怎麼死。
這一刻，賈襄的心裏有些涼，這個男人不是六根清淨，而是根本沒有心。一個得道高僧，竟然是一個沒有情的人，哪又如何能有慈悲之心。
“你要殺我？”賈襄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重複地反問道。
淨塵大師依舊無悲無喜地看著她，簡單而直白地敘述著自己的想法：“妖，是不該存在於這世間的。”
“嗬！”賈襄冷笑了一聲，反問道，“那一個沒有情的得道高僧，又如何能夠關懷世間呢？”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她，似乎在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頓了頓，他又問道：“你來報什麼恩？”
賈襄怔了怔，感覺自己的思維速度趕不上他的話題速度，腦子裏轉了轉，試探性地回道：“救命之恩？”
“我沒救過你。”
“那是你記憶力不好。”
“你再說謊，我現在就收了你。”
“……”賈襄默了默，幹脆說道，“你必須愛上我。”
說完這話，賈襄十分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他一個不告訴就把她給收了。他可以看出她在說謊，那麼她就不能說謊，而這個回答，既是事實，又不會透露出什麼。而且還可以看出他的反應，如果他真的那麼排斥，那就更不好辦了。
本來攻略一個得道高僧就很難了，攻略一個無情無愛的得道高僧就難上更難，攻略一個無情無愛還對你有戒備心的得道高僧，基本上就可以魂歸西天了。
所以，現在賈襄的心情是很忐忑的，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表情，盡管他根本沒有任何表情。
淨塵大師隻是默了默，然後很淡然地回道：“走吧。”
“啊？”賈襄又是一愣，這話題轉移得一點也不快啊。
淨塵大師說完那句話，轉身就走，走了幾步，見賈襄還愣在原地沒有動，他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淡淡地問道：“怎麼還不走？”
“恩？”賈襄又是一愣，然後迅速地跟上，“哦。”
小步跑上前，跟到他身後，賈襄好奇地問道：“我們去哪裏？”
“不想被別人發現，就不要說話。”
“……”賈襄撇了撇嘴，真心覺得這個和尚一點也不慈悲。
不過也對，她現在還在隱身，要是一直這麼說話，到了人前就會被當成瘋子吧。
賈襄沉默地跟在他身後，乖乖的不說話，扮演著一個聽話的小妖精。
淨塵大師進了屋，走到自己房前，突然頓了頓，轉過身奇怪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