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錯了，我從來沒奢望什麼飛升。比起那些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
淨塵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幽深的雙眸裏似乎有火光在跳動，他薄唇微抿，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他在等她下一句話。
賈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比起那些，我更希望可以一直陪著你。”
這句話脫口而出，隻見淨塵緩緩睜大了雙眼。
賈襄忸怩地捏著裙擺，心底盡是緊張。抬頭用餘光瞥向淨塵，隻見他看著她發愣，濃眉輕蹙，看著她的眼中帶著一絲遲疑。
他緩緩開口：“小三……”
想了想以往，賈襄立刻惡狠狠道：“你敢拒絕的話，我就咬死你！”
幽靜的洞中，威脅的話脫口而出，火光跳躍。
可怎麼看，對麵的人都沒有被她的恐嚇威脅到，他隻是靜靜斂著眉，深邃的瞳仁裏光影綽綽，嘴角連成一道直線，唯一不同的是，有種名為驚訝的東西，從他目光中發出。
這時，他手中的佛中停止了遊走，再一次將手置於她的頭頂。他拍了拍她的頭，輕聲道：“果真一點沒變，即使從山雞修成了人形，還是半點沒有害臊的意思。”
上一刻她還被他大手的動作，弄得愜意地眯上了雙眼，但是等他說完話，便沒有那麼好心情了……
他是說她不知廉/恥！
賈襄氣惱，一把拽住淨塵的領子，他沒有反抗。
哦，原來淨塵是個受虐狂，對他溫油是不管用的，這個抖M。
因為身高的差異，她原本霸道的舉動，卻顯得十分怪異。她抬著手臂，拽著他的領子，仰起脖子，在別人眼裏，倒像是拽他低頭說話的模樣。
賈襄怒道：“你敢罵我不知廉/恥？”
淨塵搖頭：“切勿妄言，曲解了我的意思。”
“死淨塵，那你說我不害、臊，是什麼意思？”賈襄墊腳靠近，鼻息灑在他臉上，眼中滿是威脅。
極近的距離，淡淡的檀香味混合著淨塵周身幹爽的味道，他眼中有清晰可見的光暈在跳躍，黑色的瞳孔倒映著她的模樣。
淨塵迎著她的目光沒有避開，極為緩慢的呼吸氣息打在她臉上。
賈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便見淨塵目光一滯，聲音顯得有些嘶啞地說道：“我是在誇你，誇你直率……”
“直率到讓人難以拒絕。”說完，隻見他表情一愣，又歸於平靜。那一瞬間的訝異，就像是她的錯覺。
賈襄得意地一笑，移走目光，鬆開那拽著的衣領：“算你識相。”
衣領鬆開的時候，已經被她捏出幾道褶子，在潔白無暇的僧衣上，格外顯眼。淨塵愛幹淨，愛整潔，這點她早就知道了。
所以當他看見那褶子的時候，微微皺起了眉毛。
賈襄心中大叫不好，十分緊張地用雙手扒上他的前襟。
一邊極力攤平著褶皺，一邊還死不悔改道：“你不用太感謝我的。”
淨塵挑眉，居高臨下的看她，那目光灼灼猶如烈火，看得她心慌……
他沒有說話，她卻越來越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