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霎那的呆愣，賈襄癡癡地看向淨塵，隻見他眼底有跳動的火光。因為天色暗沉，那眼底的火光更為清晰。
賈襄調笑道：“淨塵，你說你這是不是白日/宣/淫啊？
隻見淨塵好看的臉立刻一沉，自上而下看她，半天才緩和了表情，聲音低啞道：“你用錯成語了，現在是晚上……”
賈襄撇嘴道：“那也是你這教修行的師父指導不好。”
“那也隻怪你太笨。”淨塵說著點頭，就像敘述著某件無可抵賴的事實。
賈襄氣惱，往他身上一撲。
然後兩人便又昏天暗地，顛倒了位置。這次小三坐在他的身上，她雙手叉腰，發髻被打亂，一頭青絲披在肩頭。
淨塵沉默著沒說話，任由她在那兒得意。
她雙手叉腰大笑：“淨塵，今天好好侍寢，本大王一定好吃好喝待你……”
說著，開始撕他的僧袍，撲了上去，下一刻，她的雙手便被人抓在手心，提了起來。
淨塵皺眉：“大王？侍寢？”
賈襄突然覺得，他的眼神暗得有些可怕，憋了半晌把那句‘是’給吞了回去，很沒骨氣地搖頭道：“不，我說錯了，是我給你侍寢。”
淨塵挑眉，突然笑了，一片昏天黑地開始……
這次的動作比較輕緩，溫柔。
很久以後，賈襄撇嘴哼道：“我餓了，能不能吃完飯再來？”
“……”回答她的便是一陣沉默。
淨塵揉了揉她的頭發，在她耳邊說道：“等我回帝都安排好，默便陪我隱居吧，再也不問世事……”
賈襄心一跳，她是不是要成功了？
她抱著他的腰，笑著應道：“恩。”
此後，賈襄陪同淨塵回了鎮長家交差。
大概是自家女兒找回了，這次他待壓們極為熱情。至於那個白衣公子，他是自然不會在意。反倒是如月姑娘，連著問了好幾次，把賈襄弄得不甚其煩。
其實我明明可以躲避她不被糾纏，隻是一想到她不問我必定會去找淨塵，因此也隻好頂著一臉不耐煩。
等到第二日，告別鎮長家時，賈襄才想起，樹林裏如月姑娘那個惋惜的眼神。
避開了淨塵的目光，賈襄偷偷拉著她問：“你那時幹嘛那麼看我？”
“什麼時候？”她不解。
“就是樹林裏呀。”
她露出一個恍然的眼神，臉紅說道：“哦，我隻是覺得小三姑娘，如此美貌卻要跟在大師身邊，真是可惜……”
“哦，你也覺得我跟著他，太可惜了嗎？”
“是啊，等姑娘出師後，會去剃度嗎？其實當尼姑沒什麼好的。”
剃度？尼姑？看她一副想要勸慰的模樣，賈襄如鯁在喉，這可誤會大了。
也對，尼姑配和尚，比妖精配和尚，聽上去要靠譜點。
賈襄不免開始想象，自己剃光頭發的模樣，不得不說，那比當醜姑娘還可怕。
走出村後，淨塵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便停下趕路在樹下小息。
他彎身給他拿水壺，低頭的那一霎那，可以清楚地看見他光頭上的幾個戒印。
心裏還琢磨著尼姑的事，賈襄脫口而出：“淨塵，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去當尼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