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襄猛的轉過身,被身後那張忽然冒出,帶著皺子的臉給嚇了一大跳,驚魂未定道:“老……老伯,你有什麼事情啊?”
老伯收回手看了看,笑眯眯道:“姑娘在看什麼?”
“呃……哦,沒什麼……”於落蓮幹笑了兩聲,垂了垂頭,打算從旁邊溜走。隻是腳才跨出那麼一步,老伯的手臂就擋在了她的身前。
“姑娘不像是沒事的人,姑娘在府衙門前,逗留可不隻一天兩天了。”
賈襄麵色微微尷尬,眼裏卻藏著一抹警惕,看著眼前的老伯,這老伯看著不像是普通人。
“那個……哦,是這樣的,我一直聽人說,白將軍怎麼英明神武,我就想著能親自見上一見,這才守在附近想一睹風采。”
老伯淡笑不語的看著她:“原來是這樣,那姑娘想不想進府裏,一睹將軍的風采?”
賈襄聞言眼睛猛的一亮,神色卻疑惑不解道:“老伯什麼意思?”
日子回到賈襄被查路引的那晚。
顧安書房裏,一侍衛低頭稟報:“將軍,白天徘徊在府外麵的女子已經查過了,此人來自京城,在元宵那晚到達西都府,姓於名落蓮,雙十年紀,是和一商隊一起過來的。”
顧安從書籍上抬起頭,目光頓了下道:“路引上可寫了離京緣由?”
“尋人。”
顧安眼斂了斂道:“把管家找來。”
“是。“侍衛退出後沒多久,就聽的一陣腳步聲,緊接著管家恭敬的出現在房中。
“老爺,你找奴才?”管家問道。
顧安點了點頭,把侍衛調查來的結果,簡單說了一遍道:“你怎麼看?”
“依老奴之見,這事不能大意,老爺這會正是非常時期,這忽然冒出一個女子,雖表麵上看著一切正常,但是保不齊是什麼有心人故意安插的。尤其此人從京城過來,老奴怕是不是京城裏有了什麼動作?”
管家說完抬眼看著沉思的顧安,立在一邊沒有再開口。
顧安眉頭皺了皺,眼裏是明顯的厭煩,手不自覺的重重把書一扔:“你說的對,咱們現在雖不是四麵楚歌,但也差不了多少。這樣,你這幾天都盯著外麵,若那女子不再出現咱們也就先不管,若那女子依舊徘徊咱們府衙,到時你就把人弄進來。是鬼是魅,總要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能放心。”
管家聽了眼一亮,趕緊開口:“老奴倒有一箭雙雕的主意。”
“說說看。”
管家頷首道:“咱們府裏不是還缺個試毒之人,正好找了這個女子進來,也省的老爺一天三頓吃下人的飯菜。不管她是哪一方的人,一來咱們可以就近監視,二來若這女子真是京裏派來想弄點栽贓嫁禍的事情給老爺,那麼咱們也可以將計就計,弄點毒藥送她西去,反正咱們府裏三天兩頭的死人,試毒死了也沒什麼好奇怪。再來,若這女子不是京裏派來,而是部落那些人故意搞的障眼法,想讓咱們窩裏鬥,那麼咱們就更省力了,說不定在將軍回京前都可安心的吃飯喝湯了。總不是自己毒害自己吧。”
顧安聽了略略沉吟:“你分析的有理。不過我有個疑點,你說若這女子真是那些人派人想做點什麼的,這動靜是不是有些太明顯了,好像故意要引起咱們注意般?”
管家聞言擰了下眉,思慮一下道:“或許,他們要的就是這效果,似是而非降低咱們的警惕度?”
顧安抬頭,嘴角隱秘的抬了抬:“不管是不是咱們想的這個,但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定是有什麼目的,不然尋常女子也不會一個人路遠迢迢離京,幾次三番藏在咱們府衙外。”
“老爺英明,那老奴就下去安排一番?”
顧安點了點頭,等管家退出去後,室內又恢複了一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