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剛下發,翟禮讓就有點坐不住了,不斷地詢問有沒有鴻昌鎮呈報的材料,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手底下的工作人員,隻要有來自鴻昌鎮政府的材料,必須在第一時間呈報給他。
一直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翟禮讓終於收到了鴻昌鎮政府的材料。
拿到材料,翟禮讓就亟不可待地打開來看,當場就傻眼了——TMD!不是說曹水江的其他字像狗爬爬嗎?怎麼都這麼瀟灑?
狗日的,那個油腔滑調的家夥果然是個騙子!
翟禮讓恨的牙根癢癢,他一定要弄清楚,那個叫什麼球的狗東西為什麼要騙他,翻開昨天的通話記錄,很快就找到了袁邱的電話號碼,翟禮讓把電話號碼複製在了手機上,走到僻靜處給袁邱撥了過去。
袁邱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看到一個陌生人的來電,極不耐煩地摁下了接聽鍵。
“喂!哪一個?”袁邱的聲音十分傲慢。
“你是皮球嗎?”翟禮讓隻記住了這個油腔滑調的家夥名字中有一個球字,總是聯想到皮球。
“什麼皮球?我是袁邱。”
“不管你是皮球還是圓球,趕快給老子滾球。”翟禮讓怒不可遏地喊叫起來。
翟禮讓這一吼,還真把袁邱給嚇著了,在袁邱的邏輯裏,凡是敢衝他大聲吼叫的人,要麼是比他有權,要麼就是比他有錢,或者是比他殘忍,不管哪種人,袁邱都不敢惹,也惹不起。
袁邱仔細回想著,覺得這個人的聲音有點熟悉,想了好久,終於想起來了,應該是昨天市委辦公室跟他通電話的那個人,沒錯,就是他。
“是翟主任吧,翟主任您好。”袁邱的叫聲很膩歪,好像翟禮讓是他的情*人。
“好你大爺的。”翟禮讓的聲音還是那麼怒不可遏。
“忘了叫你大爺了,大爺您好。”
翟禮讓實在是拿這個油腔滑調的家夥沒辦法,便不耐煩地說道:“你馬上到市裏來一趟,我在至尊咖啡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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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岩躺在被窩裏,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早上的事情,讓他著實捏了一把汗,一直到現在,還有一種噤若寒蟬的感覺,這件事實在是太蹊蹺了。
和曹水江的想法一樣,劉岩也覺得,市委辦公室突然間下發這個通知,是針對曹水江的,而且絕對與昨天曹水江和自己之間的談話有關聯,他與曹水江之間的談話,肯定傳到了市委辦公室某個人的耳朵裏了。
是誰把這件事傳出去的呢,當時他們談話的時候,並沒有其他人在場,曹水江也一再強調,這件事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現在事情泄露了,曹水江懷疑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因此讓曹水江對自己有誤解,那麻煩就大了。
今天這一天,劉岩覺得自己是一錯再錯錯上加錯,現在想想,替曹水江簽字這件事辦的更蠢,雖然當時是不得已而為之,自己這樣做,是為了表達對曹水江的忠誠,證明自己並沒有幹對不起曹水江的事,但曹水江會怎麼看呢?會不會覺得他這樣做是欲蓋彌彰?還有,這件事嚴格來說是違犯組織原則的,一個可以置組織原則於不顧的人,又何談對某個人的忠誠呢?
他的這種做法,完全是自毀形象。
最讓劉岩感到後怕的是,萬一以後鴻昌鎮政府出現了模仿簽字的行為,自己都會是最大的嫌疑人。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劉岩就這一個舉動,就把自己的誠信消耗的幹幹淨淨。
劉岩心裏很不是滋味。
還有一件事,也讓劉岩一直掛懷著,因為獅子寨的網店經營戶早已補足了貨款,雅蘭公司一個多月前就把那二十萬返回到了他的賬戶上,可威風凜凜那裏卻始終沒有消息,劉岩無數次上網聯係,威風凜凜的QQ頭像一直黑著,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二十萬可不是二十塊,即便威風凜凜再有錢,也不會如此漫不經心吧?她到底要幹嘛呢?劉岩都快急死了。
劉岩有時候甚至會想,這件事不會是個圈套吧?
蹊蹺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把劉岩弄的心力交瘁,劉岩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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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
相對於白天的喧囂,夜晚的鈞都市區更顯得神秘,顯得曖昧,顯得浪漫。
那些不停閃爍的霓虹燈,那些穿梭於大街小巷的車水馬龍,那些醉眼迷離朦朦朧朧的眼神,無時無刻不透出隻有夜晚才有的那種神秘、那種韻致、那種情*調,盡管夜晚的天空和白天一樣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