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就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怎麼樣？”逍遙子問，“什麼感覺？”
“曬。”
“還有呢？”
“很刺眼。”
“那就去刺破它。”
他一劍朝太陽刺去。
刺出一劍後，他停了下來。
“又怎麼了？”
“幾天沒吃東西。”
逍遙子盯著他，他盯著逍遙子。
逍遙子轉身回屋裏拿了些幹糧，丟了過來--
“吃完繼續練！”
從那時起，他開始了練劍，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刺。
練到第十一萬四千八百六十三刺時，為了隨時可以更快地刺出下一劍，他扔掉了劍鞘。
練滿二十萬刺時，師傅讓他繼續練，要求每一刺都能刺出兩劍。
--一刺出兩劍？怎麼練？怎麼刺？
--站到太陽底下去。
他繼續練。
後來，他每一刺都是兩劍，這個動作也練滿了三十萬劍。
--再練，一刺出三劍。
--站到太陽底下去？
--現在是黃昏！
……
究竟過了有多少時日，他已經不知道了。
他隻知道每一天，他從朝陽刺到豔陽，最後到夕陽。
他每一次刺出去的劍都能看得到光芒，而且是三種不一樣的光芒。
最後，他在光芒中看到了劍。
握在手中的劍，在光芒中像是出現了三把。
他就是用這一劍，擊殺了雙手劍小六。
“第一次殺人，什麼感覺？”
年輕人從師傅逍遙子手中接過酒的時候，逍遙子問了他這麼一句。
年輕人沒有回答，隻是沉悶地灌了一口酒。
“雖然你還無法練出傳說中的劍氣，但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殺手。”逍遙子忽然笑了一下，拍拍年輕人的肩膀，道，“明天開始跟師傅出去走走吧。”
熊淍望了逍遙子一眼。
逍遙子問道：“怎麼？”
“現在的我可以去九道山莊嗎？”熊淍這麼問著。
“可以。”逍遙子笑道，“為什麼不可以？反正去那裏也就一條路，你以前去和現在去，都一樣。”
--以前去和現在去，都隻是死路一條。
熊淍皺起了眉。
逍遙子拿過酒壺，微微搖晃著往木屋內走了回去。
熊淍靜靜地站在木屋門前，仰起頭，看著月朗星稀的夜空。
忽然有種茫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