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勞累,她走了大半天還真有些累了呢!放眼望去,草地的那頭有個破舊的籃球場,有籃球場自然就有簡易的看台,去那裏坐坐吧!
身為“行動派”的代言人,聶草草的軀體立刻向籃球場移去,這裏還真不是一般的破耶!看樣子已經荒廢了好久,她隨處找了一個沒有塌的座位,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還好,除了發出一些“吱、吱”的聲音,它並沒有將她摔到地上。
身體得到依托,聶草草開始有心思理會周邊的事物了。首先是耳邊傳來非常有節奏的球拍擊地麵的聲音,好奇的眼睛東張西望總算找到了聲音的出處——籃球場上有三個人正在打籃球。其中一個人的背影還相當眼熟,沒待她細細研究,這方背影的主人就已如風地動了起來。
他從一個戴眼鏡的人手上截過球,晃過另一個高個子,輕鬆地跳起來,一個漂亮的空中展姿——“刷!”
“三分球!”這句話是草草激動之下喊出來的。
場上的三個人聽到這個突然插進來的聲音,紛紛轉過身體,向聲音的來源瞟了一眼,那方背影也總算正方向麵對她了——
“衛千暮!”一瞬間的驚訝讓聶草草猛地站起了身。
顯然的,被叫到名字的那個人在見到她的刹那間也是震驚的,可這震驚卻隻持續了零點一秒鍾就被習慣了的冷漠所替代。收回視線,他走向籃下撿起球。這短短的時間已足夠草草從看台跑到他麵前了。“衛千暮,你還記得我嗎?”她把臉湊到他跟前,可惜人家根本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她自我招供,“我就是上個星期被你抓到的那個作弊者——聶草草啊!”
正主兒不答腔,旁邊兩個家夥嘴巴卻不閑著。
高個子睨了一眼聶草草,將目光重新調回到自始至終保持沉默的人身上,“暮,你幫老家夥監考的?這就是你監考的收獲?”
戴眼鏡的男生搭上高個子的肩膀,“沒想到啊!暮,你怎麼會答應的?”
被煩的人總算是有點反應了,“院長答應不過問我和那個老家夥的恩怨,條件是我得替他監考一堂《教育原理學》。”
那兩個同伴嘴巴張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隻要監考一堂《教育原理學》,就不再追究你把老家夥打得住院的違紀行為了?”
衛千暮挑高眉頭,“你們希望他如何?他敢如何?監考什麼《教育原理學》,既浪費我的生命,又無聊得發毛……”
“是《教育學原理》!”草草大聲地糾正著,她實在是忍受不下去了。這三個人連續三次隨便更改了她的專業。
話音剛落,一邊的三個人同時望向她,衛千暮擺著他慣有的“死魚眼”,看不出什麼感情。而那兩個人的目光是驚奇,也終於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你是被暮抓到的……作弊者?你叫……”
兩個身高至少有180厘米的大男人在那兒抓耳撓腮回憶名字的樣子甚為恐怖。草草翻了一個白眼,認命地重複:“聶草草。”
“哦!聶草草!我就記得是什麼草嘛!”高個子的男生不自在地笑了笑,“你好!我叫巫翰陽,暮的朋友。”
戴眼鏡的男生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無邊眼鏡,簡單地作了個介紹:“我是狄南浦。”
狄南浦、巫翰陽,再加上衛千暮——草草嘴巴張成O字形,“你們三個就是那個什麼……‘三劍客’?”巫翰陽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pose,“怎麼樣?真人是不是比傳說中的更帥?”
草草偏著腦袋,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三劍客’不是以破案著稱的嗎?可你們怎麼對人的名字一點記憶也沒有呢?這樣真的可以抓住真凶嗎?”
給一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片子將了一軍,狄南浦是不太計較,他反倒覺得這個聶草草很有意思;一向很受女性歡迎的巫翰陽可是臉都綠了,他何時丟過如此大的麵子啊?
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無語的衛千暮決定不再聽這種無聊的對話,他簡單地收拾起東西,“你們繼續,我先回去。”
一聽他要走了,草草連忙撇開那兩個人,追了上來,“衛千暮,你等等!”
被喚到的人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為了追上他的步伐,草草隻好用跑的。
“我今天找了你一天,可你的同學、老師都不知道你的地址,沒想到我卻在這裏無意中碰到了你,這也算是我們倆的緣分吧!我……我是來向你道謝的,謝謝你沒把我交到學校,否則我今年的獎學金就泡湯了。還有,我還要向你道……道歉。那天,我不該罵你‘白癡’……”
“你罵他‘白癡’?你罵他?衛千暮?”巫翰陽伸直了長臂一把勾住向前移動的聶草草,強製性地轉過她的身體,逼得她麵向他,“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他打你哪兒了?打了你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