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要不是昨天我也去了方家的宴會,是不是要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看著程默嚴冷淡的表情,倨傲的語氣,程峰越氣紅了眼,手裏的拐杖一舉,就要打在程默嚴的身上。
程默嚴並沒有躲的意思,身體一動不動的。低垂著頭等待著拐杖打下了。
隻是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倒是手被牽著,一抹身影來到了他的麵前,這一棍,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麵前的纖細的身影的背上。
“嘭!”的一聲,大廳裏所有的人都為之一愣,靜的可怕。
程峰越這一棍是用了全力的,加之前一秒還是含著怒氣的,所有這一棍打得極重的。
背上的劇痛讓楚雨桐紅了眼睛,此時水汪汪的眼眸裏蓄滿了淚水,身體也經不住卷曲起來,瑟瑟發抖。
程默嚴將澀澀發抖的人兒圈進懷裏,看著她此時緊閉的雙眸,緊皺的眉頭,眼眸裏閃過複雜的神色,臉上冰的嚇人,聲音極冷。
“崔嬸,給祁少打電話,叫他馬上來一下老宅,還有,記得帶上護士。”
在場的所有人都未想到楚雨桐會為程默嚴擋下這一棍,程峰越更是沒有料到。
此時聽到程默嚴的話語,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緊張得看著程默嚴懷中的楚雨桐,一臉懊悔心疼。
“快,快請醫生!”看著程默嚴抱著楚雨桐上樓的身影,程峰越聲音都在顫抖,急紅了眼。
將楚雨桐側身輕放在床,上,然雖然程默嚴已經放柔了動作,但是還是讓懷中的人兒疼出了眼淚。
“疼……”楚雨桐無意識的軟軟的喊了一聲。此時小臉蒼白如紙,緊閉的眼裏流下溫熱的淚水。此時的楚雨桐看起來極為的脆弱。
程默嚴冷著一張臉坐在床邊,看著此時處於半昏迷的女兒,黑眸裏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抬頭環視了楚雨桐的房間,準確來說是他們的婚房,擺設和裝飾都和兩年前一模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
隻是他與她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看著楚雨桐緊蹙的秀眉,程默嚴也劍眉輕蹙。
目光深邃難測。
“雨桐,眼前的這個哥哥從今以後就是你的親哥哥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雨桐,從此這裏就是雨桐的家。知道嗎?”
程峰越低沉威嚴的聲音傳入程默嚴的耳中,程默嚴愣愣的站在那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一張小臉,眉頭輕蹙,眼裏滿是冷意與抗拒。
隻是當程默嚴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女孩輕輕軟軟,帶著膽怯的喚了一聲:“哥哥。”
聲音軟軟糯糯的,極為好聽,也是這一聲哥哥,成功的讓冷漠如他的程默嚴心裏起了波瀾。
自那許多年裏,他的身後就多了一個小尾巴,不管他用什麼方法這個小尾巴都在也甩不掉。
而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寵溺有加,疼愛非常。
然程峰越的那一番撮合,徹底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那一份和諧,也因為她的答應,讓他們倆的關係一落千丈,自此冷眼相對,形同陌路。
“咚咚咚……”
斷斷續續的敲門聲打斷了程默嚴的思緒,看了眼眉頭緊皺的楚雨桐,程默嚴起身開門了門。
此時一身白色醫生袍的祁睿森站在程默嚴的麵前,眉眼輕蹙,溫潤的麵容上帶著淡淡的無奈,聲音輕輕淡淡,帶著責備:“默嚴,兩年未見,你依然能輕易將他傷的偏體鱗傷。而我還是隻能前來為她療傷。”
程默嚴勾唇一笑,冷然帶著危險的氣息,深邃的目光裏有一絲警告的意味。
祁睿森看著眼前這個整整消失了兩年的倨傲男人,心裏的不悅在積壓多少後化成一種無奈與對楚雨桐的莫名疼惜。
在這兩年裏他見證了楚雨桐所經曆的苦楚。
然眼前的這個男人或許一星半點都不知曉。
“祁睿森,我請你來是給人看病的,不是讓你來感慨的。”他撇開視線,聲音清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