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草民沒有這個意思。草民——”
“你看，又來了。”小公主甩開他獨自往寢宮中走去，“你若是再這般，我便再也不要理你了！”
“殿下——”白慕歌見她似乎真動了怒，倒也不是木頭，急急奔了過去。
“叫我灼華。”小公主突然回頭，嚇了他一大跳。
“殿下——”灼華是她的閨名，豈是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可以亂喚的？
“叫我灼華——”她的眸子濕漉漉的，像一隻精明可愛的狐狸，令他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
“灼華。”
“這才乖嘛！走，我帶你去看看我收拾來的新鮮玩意去！”小公主挽著他的胳膊，高高興興跨進了內殿。
“白哥哥，你說那殿試，你有幾分把握呢？”玩著玩著小公主就失了樂趣，纏著白慕歌想從中旁敲側擊打聽點消息出來。
“這個我也不知。”白慕歌替她收拾著一桌子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很誠實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怎麼能不知道嘛！”小公主撅了撅嘴，“古人不是常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貽’嘛！你連對手的底細都不知道，要怎麼打贏他們嘛！”
“華兒，這是鬥文，不是比武。”白慕歌看著麵前氣鼓鼓的少女，不由失笑，連話語都變得親昵起來。
“還不都一樣嘛！”
他也不再與她爭辯，認認真真的做著手頭的夥計，過了一會兒，又像是想起什麼來著，微微笑著同她講：
“那個來自江南的宋懷閔我自是不了解，隻知他文風不錯，但似乎有些過於呆板了。”
“那另一個呢？”小公主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她才沒興趣聽什麼李懷閔、宋懷閔的，她想聽的，是關於那個人的消息。
“他？”提起莫招遙，少年的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是個怪人。”
“聽起來你還對他蠻了解的嘛！”她就知道，白哥哥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他就住在我家！”白慕歌的語調冷冷的，似乎是極其不願談起這個人。
可小公主此刻哪裏注意的了這些，拉著他的袖子硬是要他多講講關於那個莫招遙的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白慕歌拗不過她的軟磨硬泡，隻得細細說來，“隻記得他是一年前父親帶回府中的，住在最偏僻的院子裏，對誰都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可卻鮮與人往來。前不久同我一同參加了科舉，過幾日還要與我一同去參加殿試。”
“那他父母何在？祖籍何方？年紀有多大？品行如何？可有——”最後那“婚配”二字她實在說不出口，女兒家的矜持令她將這黏在舌尖上的兩個字打了個圈，又咽回肚中。
“你問這些做什麼？”白慕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平日也沒見她是這般有好奇心的個人。
“我就隨便問問，你若不知道就算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被白慕歌這麼一說，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甩著帕子就要往外趕人。
白慕歌奇怪的看著她一係列反常的舉動，疑是自己多心，倒也沒多說什麼，起身就要告辭。
“聽聞你要在殿試選夫，可是真的？”臨出門前，趁著最後的機會，他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連你也信別人嚼舌根子的話？沒有的事！”小公主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忙忙送他出去就轉身進了寢宮，隻留下立在門外丈二摸不著頭腦的白慕歌在原地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