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個沒正行!”
“是因為初吻沒給心上人,所以惱了?”白慕歌這是看透了,小妮子看起來大膽奔放,骨子裏卻怯的緊。摸定了她的心思,踱步自床沿上坐了,開口逐起了客。
“如此般,是我唐突了,在下身子有些不大爽快,聖尊公主殿下,請吧。”
軒媛捏了袖子,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他這個人,怎麼能這般無恥,輕薄了人還如此理直氣壯,倒叫她為難!
“聖尊公主還不走,在下可難保做出什麼事來。”
那人說著,手就搭上了自己的腰帶。
“你!”
軒媛羞的滿麵通紅,咬緊了唇瓣。
她該,怎麼做才好?
偷偷看了那人一眼,他氣定神閑的在床榻前坐了,嘴角還嗪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若不是臉頰還火辣辣的燒,她真的要以為,方才那番隻不過她的臆想。
咬著唇瓣,在心裏思想著,他,也應該是喜歡著自己的吧?
若不是,就不會吻她兩會了吧?
狠了狠心,端著蓮步輕挪至他眼前,開口道,“師傅——”
“嗯?”床邊的人閉了目,果真做出一副要休息的樣子。
“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
白慕歌答的幹脆,軒媛則是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這算是什麼事嘛!
甩著袖子就要走,袖間卻一沉,轉眼間就跌入了一個有力的懷抱。
“不喜歡,是愛。”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身下是柔軟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裝飾甚是不凡。更重要的是,身上的那個人,是自己心儀的。
軒媛隻覺得心花怒放,幸福的幾乎要眩暈過去。
“我也——”
一個“愛”字流轉在唇間,卻怎麼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傻妮!”白慕歌刮了一下她的鼻頭,輕輕攬著她的腰將她扶起。
替她整理好因為這般折騰皺了的衣角和發髻,這才吩咐道,“快去忙你的吧!”
“那師傅你?”捅開了那層窗戶紙,二人的關係自是不一般了,軒媛隻想時時刻刻膩在他身邊,好好敘話,哪裏還舍得離開。
“京中形式複雜,你又剛歸了宗室,這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你看。這般節骨眼上,自是不能鬆懈。我就在這歇著,這想必和你的院落隔得也不遠,沒事多來看看為師便好。”
談起正事,白慕歌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隻是話語中透出的那股濃情,卻是怎麼掩都掩不去的。
軒媛思想覺得師傅說的頗有道理,隻好告了退,下去忙自己的去了。
眼下可與當初靜坐祭司殿的日子大有不同了。那會兒她在暗,敵在明,隻需撥動棋子,所有人就盡數在她算計之中。
而現在,三皇子的怒動將她擺上台麵,她由幕後的持棋人變成了棋盤上的棋子,在絞盡腦汁推別人下馬的時候,還要擔心自己是否會被吃掉。
這場較量,到現在,才算正式的拉開序幕。
各路人馬都已就緒,且看,鹿死誰手。
“公主,三皇子那邊派人過來,問問您馬車想要個什麼樣式的?”
剛出了白慕歌的院落,還未拐至大廳,就聽得管家迎過來。
“讓他自己看著辦吧!”她可沒那個閑情逸致同他在這種無聊的小把戲上拌嘴。
三皇子府上。
被派去問話的小廝傳達了聖尊公主的意思,緊張的立在一旁怕被三皇子責罰。
自幾個月前,他越發的覺得自己主子與犯事的六皇子相像了起來。
“哼!”得了消息的三皇子一聲冷哼,不就是看他出手替李付買糧後囊中羞澀想看他的笑話嗎?他偏偏就不如她這個意!
“傳令給手下的工匠,讓他們放開手去做,費用全部由本王擔著!”
“是。”那人也不想琢磨自己主子心思,不挨罰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連忙領了命下去了。
“哎,柳妍,本王今個出去恰好碰見這白洛姬和一個姓白的男人在一起,二人看起來頗為親密。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吩咐完下人後,三皇子轉過頭來,征詢著自己最得力助手的意見。
“都姓白,想必不是養父女,便是兄妹了。”
柳妍稍加思索,道出個中肯的答案來。
但三皇子搖搖頭,很顯然是對他的回答不甚滿意。
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上一轉,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一些不可告人的關係?”
柳妍端著笑意,“下官不知。”
三皇子以手指扣著桌麵,心下已然有了思量,管他二人什麼關係,隻有能扯出來點關係,便是足夠了。
對坐二人,各懷心思,門外寒風吹起,怕是離落雪,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