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麼想看到陽霜在看的那張紙上印著如何治療老公的陽痿,腎虛。
怎麼會,怎麼會,有這樣的報道?
我蒙圈了,可是也想明白了,師姐作為一個新銳汽車公司的ceo,身邊沒點狗仔隊是假的,昨天我和她這般的行徑,自然是很好的噱頭,上了報,陽霜這個一般不看八卦報的人也鬼使神差的看到了,然後她今天不斷的提起師姐的事情和反常的表現也很容易解釋開了。
可是現在我關注的不是解開疑惑,而是怎麼解除尷尬。
我是該裝作不知道退回去然後又走上來大聲說:陽霜你在這啊。然後依然是裝作無事,繼續做假老公假老婆吧。
嗯,畢竟是假的身份,我好像也不必作多解釋。
我這樣想,可是做起來又不同了。
“額。”我沒有後退,也沒有裝作不知道,而是直接就在陽霜的身邊發出了一聲輕響。
陽霜回頭,看了看我,卻沒說話,然後繼續看她手裏的紙。
靠,我真賤。按想好的做不就行了?現在這是怎麼,尷尬不尷尬啊,撲街你個鄭怪。
我隻好硬著頭皮坐到陽霜的身邊,然後裝作吃驚的樣子:“呀,你竟然會看八卦報啊,快扔了,不然變八卦了,嗬嗬。”
我語氣表情僵硬的要死,可是手頭動作卻不慢,手伸過去要搶陽霜手裏的東西。
陽霜沒有動,直接讓我搶走了,下一秒,紙被我精準扔到了不遠的垃圾桶。
精準,可是我卻沒有開心。
我看了看旁邊這個女人,往常的她瘋瘋癲癲,今日卻難得沉寂。
她無言,我也無言,就這麼看著麵前夜晚在昏黃路燈下幽深詭綠的草叢,這可不是什麼好景色啊。
良久,我才率先打破沉默。
我歎了口氣,我說:“不好意思。”
陽霜依然沒有說話。
“雖然我們的身份很尷尬,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跟你講,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我師姐是沒有關係的。她可能對我的感情越了界,可是我依然恪守著,可是那天我,好吧,我沒辦法解釋,是我鬼迷心竅,對不起。”
說得語無倫次,可是終究讓我舒坦了。
我看了看陽霜,還是板著臉,我說:“怎麼還悶啊。”
“還悶就打鄭怪這個賤人啊,打啊打啊。”我扯著耳朵抵著鼻子做鬼臉,陽霜這次終於笑了。
不過笑是笑,手上的動作卻不溫柔。
她一巴掌往我的腰上拍來,我擦,我立刻感覺五髒六腑移位了,移位就移位吧,可她老人家拍的是男人之寶啊,碎了怎麼辦。
我痛呼幾聲,說:“哇,你想謀殺親兒麼?”
陽霜說:“怎麼不是親夫了?你什麼時候變我兒子了。”
“呸,什麼我成你兒子了,你不看看你拍這地方是哪裏,拍壞了不是謀殺親兒麼。”
陽霜臉一下子就紅了,狠狠的又錘了我一下,說:“賤人。”
“嘿嘿,罵唄,不開心就罵唄。”
“誰不開心。”
“你咯。”
陽霜白了我一眼,然後嘟著嘴說:“我才不會不開心,我更不會因為你不開心,我們是什麼關係,假夫妻,你不會影響我,我也不能影響你。”
我嘿嘿的笑著,說:“那好啊,以後等著繼續在雜誌上看這種新聞。”
“你敢!”
陽霜又想打我,這次我可不受了,不開心打,開心還打,我不成了出氣筒了麼。
“你別躲。”
“不躲我傻啊。”
我和陽霜鬧了一會,陽霜終究是跑不過我,累了,氣喘籲籲的坐了下來,我還是一臉賤笑的看著她。
“來啊,來打我啊。”
陽霜喘著氣說道:“不打你了,你你你過來。”
我警覺起來,說:“不打?你這是套路。”
“沒套路。你過來不。”
“不過。”
“你過來!”陽霜加重了語氣。
瞧著立馬烏雲密布,我感歎女人真是善變,然後沒辦法抱著悍不畏死的心態靠近了陽霜。
“坐過來。”
“這就行了啊。”